皇帝神色自若,只是招手再次示意她躺下,“只是有些大臣嘴碎,说御前女官迷惑圣心,致使朝政耽搁。”
红荼听罢,轻言道:“的确是红荼之过。”
“朕还真是希望他们都这么想,如今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没人在意那些细作之死......”
皇帝本就有意为之,以“沉湎声色”之表象掩盖暗中处置细作的实情,他越是表现得在意,越是能将众人视线往后宫之事上引。
比起告知实情引起动荡,宠幸女官的风波可要小得多。
“奴婢此次办事不利,损了不少线人,连自己也落得重伤险些不治。”红荼缓慢地缩进衾被当中,憔悴自责。
皇帝眼眸深沉,无奈道:“若是几日内便能铲除,那逆党也不至于猖獗这些年......”
“此番吃了那些人的暗算,下回定然不会失手......”
“养好伤再说。”皇帝掀开纱帐,红荼苍白的脸色一览无余,他将手伸向红荼,却怔住片刻,最后落到她肩上,“你与朕的儿女们年纪相仿,怎愿见你白白送死......”
皇帝看望过她后,带走了院内一众宫人,偏殿又是一阵寂静,只有那位侍奉的宫女还留在殿内。
她的确需要静养,且事情隐秘,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险。
待皇帝离开紫微殿,闵红荼也到了御医嘱咐的换药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