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担心今日没有新鲜的故事逗玉翘一笑,如今他来了,纾雅倒可以说道说道。
“魏垣阿兄......”玉翘放下手中碗盏,缓缓起身,一时竟忘了身份,作势行礼。
魏垣目光瞥过纾雅,最终停留在玉翘身上,“岂敢受王妃一礼,您身怀六甲,不可劳累。”
“啧啧。”纾雅压低声音,脸上挂满不屑,想不到魏垣平时不吭声,见了姐姐却是什么客套话都能说出来。
许玦后几步才到,见到他们如此客气,也没有多想。他观魏垣神态有异,明明是在跟玉翘说话,眼神却不住地移向纾雅,说道:“表兄跑这么急作甚,纾雅在府中又不会飞。”
魏垣移开视线,背对纾雅,假意欣赏着凉亭边上一棵挂满花苞的石榴树。
先前皇帝命人修缮王府,着意添了许多石榴树,寓意多子多福,如今快要入夏,石榴花也陆续吐蕊,整个宁王府多处可见艳红之色。
魏垣转身后,头顶发髻勾落的三两花瓣被纾雅瞧个正着。
“魏大人为了讨姐姐开心,特意学着贵妇人簪花?”纾雅说着,嘴里还迸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这笑声惹得魏垣一刹心动,可终究是些揶揄之语,他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意识到或许头上沾染了什么,魏垣随即抬手拂去,异物飘落时,他接了一片,这才发现是石榴花瓣。
进王府赶得急,路过小花园时擦过好几株石榴树。那些树本就低矮,魏垣从树下经过,不免勾住枝桠。
“是不是?”纾雅打趣着。
许玦与玉翘各自掩面。沾染花瓣本不好笑,看魏垣吃瘪的样子着实不常见。
“魏大人别在意,纾雅的性子随了姑母,会比旁人......开朗些。”玉翘笑过,放下衣袖替纾雅辩驳。“若无事发生,她断不会打趣别人,想来定是你有什么地方惹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