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陆乘风已经悄然起身。
在漆黑的房间中穿好衣服,拿起罗素衣为他收拾好的行囊,又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酣睡的妻子,心头有一瞬间的不舍。
微微叹息一声,背上行囊,抓起寒蝉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并没有叫醒罗素衣,都没有和她告别。
走出房间时,天还是朦朦亮,陆乘风一路下了山,等到了山门外的勒马石,就看到李默已经在这里等着他,身边还有提前准备好的两匹凉州宝马。
通体毛发漆黑如缎,只有耳尖和四蹄有着雪白的毛发,这种宝马被称为凉州踏雪驹,可以日行千里。
陆乘风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被笼罩在层层云雾中的山脉,想着自己的两个女人,想着小师妹,心中有些沉甸甸的。
“这大概就是归宿吧!”
他微微抖了抖缰绳,双腿一夹,踏血驹就跑了起来,凛冽的寒风瞬间将他的长发和衣袍吹的烈烈作响。
“师弟,走了!”
“嗯!”李墨答应着,也跟了上去。
……
而此时在遇仙宫,夕云殿,陆乘风刚刚离开没有多久,罗素衣就已经睁开双眼,独自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呆许久。
往后的日子里,她就没有办法再守着那个男人回来了,不能再被抱着入睡,不能够在他的怀里撒娇……
只留下这有些冷清的房间,只留下她自己一个人。
罗素衣眼眶有些湿润,可还是没有落泪,而是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换好了衣袍,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出了门往云霄殿走去。
云霄殿里,祝玉仙在云床上盘膝而坐,在有些漆黑的房间里,似乎隐约间能够看到她身上有一层淡淡的五色光晕。
“祝师!”
罗素衣来到她身前拜下,毕恭毕敬。
祝玉仙虽然传授给她武功,但却并没有收她为徒,所以为了表示恭敬,罗素衣就称其为祝师。
祝玉仙缓缓睁开眼眸,那漆黑的瞳孔宛若深渊一般似乎要吞噬人的灵魂,然而环绕着瞳孔处却仿佛有一抹霞光。
那种异象仅仅只是一闪而逝,她看着面前的罗素衣道:“你修炼的白莲欢喜禅,要度过九劫方才能够修行圆满。”
“修行这门功法往往会痴迷于肉体的欢愉,久而久之沦为欲望的奴隶,少有人能够保持本性,真灵不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