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更大的危机降临,他已无力为天之时。没有哪一个人能够力挽狂澜,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世主”。
“我得让启明人明白:被救的永远是奴隶,只有学会自救的人才是英雄。”
“就像无梦眠,它也从来不是什么救世主。它只是一面旗帜,只要有风吹过,就会有地上的生灵注视它。”
他抬脚步入深不见底的黑暗,留下的依旧是那句恒久不变的誓言:“我能做的,只是像火炬一样被点燃,向广阔的宇宙传递我们的存在。”
遥远的山林之中,苏沐好不容易将彤彤哄睡着,终于能安逸地躺在摇椅上扇起折扇。鹿耳轻晃几下,偷窥着更远处一行人欢快热闹的归途。
他打了个哈欠,极其不耐烦地扇开周围升起的紫烟:“别吵,孩子们睡觉呢。”
脚边轻晃的银铃随着主人的动作失去声响,女人只裹了一件轻薄的连身裙,算不上长的黑发搭在肩上。祂的皮肤一眼望去几乎透明,里面没有血肉骨髓,有的只是安静流淌着的“紫色溪流”。
和诺瓦一样,这些稀奇古怪的异客到了苏沐身边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您的孩子?”
折扇在苏沐手中无聊的开合:“你问的哪个?”
听得出对方并不想回答,女人识趣地抛弃了这个问题。
“我有个疑问,”苏沐并未阻拦祂,女人只停顿了一下便继续道,“我的宠物如我一般目盲,只能凭借气息和紫烟判断身份。”
“我的指令是攻击诺瓦,但为什么死的是那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