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荨作为长老也是极擅占卜的,她当场命人取来铜钱起卦。铜钱叮当落下,韩澄澜虽然不懂,但光看那个下人的表情就知道这绝非什么好的卦象。
反倒是月荨遇事平静,解释起了卦象:“上卦为坎、下卦为艮,是水山蹇。山高水深、困难重重,见险而止才能明哲保身。”
“而且,卦象之意利西南行。但那山林,在东北。”
韩澄澜盯着三枚铜钱看了许久还是不懂月荨怎么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也不知叶哲能不能理解卦象,但他不关心这些也从没找人算过命。哪怕是凶卦摆在他面前,韩澄澜也没多大波澜。
“您的意思是,我们此行会有危险?”叶哲尽力压下不安。卦象这种东西他也是一知半解,不敢妄言。
“月之神庇佑玉轮,我也曾与他对话。我能看到的比其他人要多些,”月荨只这样说了,抿了口热茶,斟酌着透露“天机”,“若是坚持此行,你们之中必然一死一重伤。”
韩澄澜咂了咂嘴,将热茶一饮而尽后起身。月荨抬头看他时,他俨然是一副相信科学的正义模样。
月荨自知拦不住他们,也只能认命地收回铜钱:“所行之事皆为命运。还想问什么?”
“能详细说一下念的情况吗?”
“月长熙的也说说。”韩澄澜及时补充道。
“先说花念吧,”月荨仔细回忆了一下,尽可能地将事件复原,“从来到玉轮的第一天起,他就开始频繁遭遇梦魇。最开始还只是梦中惊醒,后来却总是深陷梦中直至翌日午间才能醒来。而且,他苏醒的时间越来越晚,普通的安神药对他也没有作用。”
“他之前不也有梦魇来着?”韩澄澜偏头看向面色沉重的叶哲。
“不一样。自从上次我和念重伤苏醒后,他就再没有过梦魇。”
叶哲的额间都渗出冷汗,韩澄澜这才惊觉叶哲最近状态奇差可能还有灵契的缘故。
“那他这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