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远诗:十三行噩梦(1)

无梦眠 谨约 2436 字 24天前

他在说什么?004的机械大脑不足以支撑他思考这些权谋算计,他只听出来这家伙好像在帮他?

“去吧。”悠远的声音响起,004知道自己对大人还有用,这次的事倒是算了。004识趣的退下,整个教堂只剩下看似无话可说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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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自己的真名?”

“风望的切片之一,名为「傲慢」。”傲慢的回应不卑不亢,即使是跪在地上也没显得他低人一等。

“你的看法。”

“……我想吞噬「暴食」。”

大人没有回应,显然是在等待着他的下文,而南礼似乎很擅长解决这种尴尬局面:“先生。鱼已经咬钩,吃太多了钓鱼的人可就拉不动了。”

那头依旧没有回应,傲慢不满现状的想起身,却发现对方的灵力一直围绕在周围,他难以突破更别谈站立。

“嗯。”

远处的声音越发的言简意赅,南礼识趣的搀扶起傲慢,在他耳边轻声道:“先生的意思是,你可以尽情享用他。”

愉悦的语气不由得让傲慢觉得这是南礼本人的主意。目送初生的背影离开,教堂的大门徐徐合拢,南礼熟练的将外套脱下,随意扔在脚边。他回身一边走向神像,一边松动着领口。

他幽蓝的眸子充斥着黑影,好在刚才没人注意到。南礼撑着扶手跪坐在他身上,衣领滑落,暴露出右肩上金色的鳞状灵痕。

“漏洞百出的扮演,先生。”

对方显然等了许久,迫不及待的抓过南礼的腰,利齿啃上他的肩膀,金灵混着鲜血和冷汗下淌。南礼咬牙忍着痛从衣服里抽出右臂,顺手摁上椅背,迎合着律动的吮吸。

等到肩上的动作渐缓,南礼仰着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真好笑,神通广大的「魇」,没了我居然维持不了载体的稳定……”

后颈被人掐住,「魇」修长的手指从后挑起南礼的下巴。从南礼的怀里抽身,它的脸上多了几分似有似无的审视。

“你都知道,为什么不跑?偏留这里献身?”「魇」的声音比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要多几分轻佻与不屑。

“先生救过我,南礼是自愿留下的。结果先生还把我扔给「暴食」,居心不良啊……”南礼说话有些吃力,但他似乎更享受这种被人汲取情感和力量的过程。

至少这能证明,他还活着。

“我也说过,救你的是风珏。”

“嗯……”南礼若有所思的低头,轻咬上“风珏”的指尖,肩上的血痕还在作痛,“只要我在,你就是他。”

“和我赌一把吗?先生。”

“就赌,你离不开风珏,也离不开我。”

“赌注就是……一个吻。”

南礼虔诚的吻上失去原味的唇,讨好似的舔过他的唇缝。

“南礼可以讨个奖赏吗?”

它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没有风珏它甚至会失去形体,而面前这只奸诈狐狸的情感和灵力是这世上唯一能维系风珏和它的联系之人。

说我演的烂?那就烂给你看好了。不是谁都是风珏那样的冷性子。

风珏狠咬了口在他嘴角胡乱舔舐的唇瓣,把南礼的脑袋搬到左边的扶手上抵住,他伸手抚上那段金色灵痕,似乎是在提取原主的记忆。

“想要什么?”

“一艘小舟。先生。”

“代价呢?”

南礼明显愣住,直到风珏勾下他肩上最后的衣衫。亏他还想保持服饰的洁净,现在看来是保不住了。虽然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但他还是没来由的恶心。

这家伙明知道“风珏”是冷清深沉的性子,明显就是想恶心他扳回一城。

南礼依旧挂着笑意,顺着风珏指尖游走的挑逗,他埋头迎合对方的薄唇,血腥味突破口腔,窒息感蔓延全身。很快,风珏推开上半身已经一丝不挂的南礼,他的嘴角还挂着对方的血。

疯子。谁他妈会在接吻的时候表演咬舌自尽。

下巴被扳过,风珏指尖的黑影入侵他的口腔修复了伤口。南礼知道,他赌赢了。

飞鸟驻留,踩着枝叶落到南礼的肩上。傲慢吞噬完暴食,从后院路过时正巧看见这一幕。

“他很信任你。”傲慢只能得出这个结论,接下来的任务里,这个叫南礼的执事会成为他的助手,以及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呵,”南礼抬手,飞鸟振翅远航,“没有人会信任一个赌徒。”

“这不是螣城养的鸟。”傲慢敏锐的察觉到南礼的动作,他在和其他人传信。

“因为赌徒不会在同一棵树上吊死。”南礼揉了揉胀痛的右肩,招呼着傲慢离开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