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顾怜凿得惨不忍睹的屋子已经变得更加精巧了,封双无收起琴,窗边传来鸟儿扑翅的声响,抬眸望去,是一只黑色的鸟儿衔着一卷小信封。
双无的指尖一勾,黑鸟在原地变作黑烟散开,那一卷小信笺被他拿在手中。
展开来看,只见纸上寥寥几行字:
醉花梁氏,秘修之。
封双无眯了下眼,指尖的灵力将小信笺卷成了碎片。
玉案上边搁着一柄扇子,白绢还隐隐见得上边似乎题了一字什么,封双无走过去,静了片刻,他将扇子拿起来慢慢打开,低眸端详了起来。
他的瞳孔在某一瞬间似乎变成了绿色,但不待细瞧,又不见有半分异常,他将扇子收起,挂于腰间。
鬼蜮,涂生池。
阴寒的鬼气,来往众鬼皆低着头谨慎前行,鬼殿之中更不用多言。
自从几日前鬼君回来后怒火波及了半个涂生池,到现在都没有鬼敢提半个字。
别的不说,萧九绝对是折媚见过的最疯的一任鬼君。
“弑君那日便打上扶光派,”折媚懒洋洋又妩媚地靠在墨誓的身上,勾着红唇轻笑,“结果那小妮子来了便跑,瞧得出来上主对她有意思……”她话音未落,刺骨刀不知从何处当头打来,劈向她的头颅!
折媚急忙扭腰起身避开,站稳后唇边笑意不减,低头行礼:“上主。”
萧九并未现身,刺骨刀亮着刀锋以示警告,转瞬消失不见。
一提到那个小妮子便恼怒……
折媚的眼底闪烁着嗜血的精光。
鬼殿当中。
作为鬼君,那就是整个鬼蜮都成为了萧九的第七识。他手指上闪过一抹寒光,那一圈骨戒又回到了他的指节上。
坐在萧九对面披着个宽大斗篷看不见脸的人带着讽刺,冷冷地道:“上主当真是深情万分,如此情况还心中挂念着。”
萧九抬了抬眸,低声笑了一下:“你想在冻生池魂飞魄散吗?”说完之后他眯起眼,戾气横生,“谁给你的胆子敢提及她?与你何干?”
无形的威压当头压下,斗蓬心下暗惊,默不作声了。
萧九嗤笑一声,掐了一下骨戒:“说,有什么事要禀?”
斗蓬沉默须臾,才抬头去看萧九,他的眸子漆黑,仿佛有无尽的疯狂:“她闭关了,扶光派命数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