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一面巨大的云镜被分成了九面浮在虚空之中,每一面云镜里边照映出来的是一处擂台,为了公平公正,以这种形式向众人展示里面的情况如何。
大多数人都将目光放到壹、伍、玖台的云镜上,那里面分别是扶光派的谢霜,穷极宫大弟子萧秉以及扶光派的薛绝跟申明派的掌门首徒夏凯以——最后两位同在玖台上。
其他的擂台也多少会有些人在看,但相较之下,肆台是最少的。
有弟子指着肆台大声道:“她是谁?是她拿到了鹤羽!”
被问的弟子摇头:“未曾见过。这是哪门哪派的人?第一个便上去守擂,倘若陈有 椒第二位上去,那她便完了。”
“那似乎是扶光派的人。
“扶光派的?哪一位?”
“似乎是那个天生剑骨的亲传弟子,好像叫……叫什么来着?”
“叫顾怜!”
古详站在他们身后叉着腰,气鼓鼓地说:“你才叫什么来着,她叫顾怜!”
在看见顾怜拿到鹤羽时,明掌门又乐呵呵地笑了,不过这次他长了教训没有说话,只是止不住地连“啧”好几声摇头叹息,仿佛顾怜已经完了。
二长老没有吭声,他盯着云镜中顾怜手上的鹤羽瞧了半晌才移开视线,然后就再没半点看肆镜的欲望了。
明掌门的教训没长一会儿又给忘了,他耐不住寂寞地看向序剑阁的长老:“剑行长老,不知你可听过一句话?”
剑行长老:“明掌门但说无妨。”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嘛。”
二长老搭在扶手上的指尖动了一下,明掌门自然是瞧见了,他和剑行长老说完又乐呵呵地扭向二长老:“木长老,不知您是否听过?”
他的前一句话就是在暗指,现在又更是用上了敬称,其中嘲弄之味显然。
二长老神色不变,语调平铺直叙:“听是听过,不过既言家贼便是家事,外人又如何能够得知?况且,外人何以有据论以他人家事?”
明掌门的笑意一僵:“……”
然后明掌门就不笑了,咬牙切齿地道:“木长老言之有理,在下长见识了。”
二长老并未回话。
剑行长老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他左右看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魏宫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云镜。
剑行长老惦记着天生剑骨一事,只看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