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薪最听顾怜的话了,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顾怜摸了下他的脑袋。
贺娘子要去外面将晒着的萝卜收回来,顾怜打算去帮忙,却见顾薪动了下手指像是要抓她,于是她停了动作:“怎么了?”
顾薪想问什么,但最后摇了摇头
顾怜看了他一会儿,将视线锁定到一旁的古详身上。
古详一惊:“——!”
左着右看好像没谁能帮上他,所以古详扭头就跑了。
他要是不跑或许还好说,这一跑就跟作贼心虚是同一个效果,顾怜都已经知道他肯定是跟顾薪说了什么,并且看上去似乎是件不能让她知道的事儿。
这小子又搞什么动静?
多数时候顾薪更像个锯了嘴的闷葫芦问不出话来,顾怜也没打算抓着他问,打算找个时间把古详给逮过来。
在悯南村的生活倒是很简单,每天也就领着古详去布阵,回来后炼丹,练剑,写符再打坐,然后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古详对于顾怜这一天要干那么多件事而感到震惊,在他的眼里,顾怜几乎都快要成为了无所不能的存在。
然而他给顾怜的高帽还没来得及戴上,就被顾怜知道后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拒绝捧杀。
在悯南村里待了小半月,贺娘子的夫君从外地回来了,顾怜拉着古详忙碌了一天也没盖出个屋子的雏形,于是就又灰溜溜地跑回贺娘子家住了,也得着贺娘子家足够大。
贺生在城里做生意的,性情直爽,知道顾怜帮忙除掉鬼祟之后,拉着她跟古详宴饮一场,酒气都飘出去好远。
后边顾怜凭一己之力把他俩都给喝趴下了,古详当场要酒疯嘴里嚷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让顾怜给绑了丢回房间里,离开时听见古详那小子吸了吸鼻子低泣了一声。
顾怜在他的身边蹲下,被他醉眼朦胧地问了一句:“前辈,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这直击灵魂的问题让顾怜在认真地思考片刻后,给了他灵魂一击:“对啊,是挺没用的。”
古详一听就更难过了,整个人绷不住地哭了起来。
顾怜成功把人给惹哭,笑了几下,把定山罩扯出来会回古详的怀里了,她发现她拿了这个也没空练:“净会哭。别哭了这个还给你,没用就努力呗,你又不是只能停在这儿了,哭什么?哭又没有意义。”
古详抽抽嗒嗒地说:“可是我连猪蹄都没吃到呜呜………”
顾怜被他给气笑了,“你一边儿去吧你。”
看样子就只是耍耍酒疯哭一下而已,顾怜也懒得再哄他了,去问贺娘子要了碗醒酒汤灌给他,然后就挥挥手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