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诡道,顾怜感觉刻不求是个“什么都修”。
刻不求看上去懒懒散散,但为顾怜讲解阵道时却又是简明扼要、一针见血的,有些在以前听谢霜授课时听得不太明了的方面他也讲解得很详细透彻,让她轻易就能明白过来。后来顾怜又不由得向他问起符道的知识,他也轻松驾驭,而小柴的灵活,其原理与傀儡差不多,但更加精湛……
以上种种让顾怜得出一个结论——
刻不求别的方面不说,但是一个不错的“万能知”老师。
不过当然,这位老师也会烦。
在顾怜越学越上头,企图跟刻不求问起药道的诀窍时,刻不求毫不客气地拍了下她的后脑勺:“你当我是百晓生?”
那力度不重,顾怜揉了揉后脑勺:“主要是你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她是有好学之心的好学生,总不能被困在这里就颓废了。
刻不求闻言眸中一动:“倒也没那么夸张”
这明显话中有话,顾怜看向他:“嗯?”
“比如,”刻不求说,“你的名字。”
顾怜愣了一下。
相处那么久都快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平时都是顾怜一口一个“前辈”地喊刻不求,而刻不求从来不会去喊她,如果必要,他也只会拍一下顾怜的脑袋或是用红线拉她一下引起她的注意。
所以顾怜一直都没有发觉,自己是知道刻不求的名字的,但刻不求却是不知道她的。
其实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顾怜并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她不久就要离开,就像当时在去往方溪村的路上时李公子问起这个问题时,她也是在一开始避而不答,直到最后快要道别了才透露了一个姓氏。
所以顾怜这次张了张口:“我姓顾……”
“你的名字。”刻不求在她把话说完前开口,强调性地重复了一遍。
“……”
看样子这名字是不能不给了,顾怜说:“顾——”猝不及防地对上刻不求的眼睛,她鬼使神差地改了口,“——伶。”
“顾伶。我的名字。”
刻不求愉悦地弯起唇角,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继续去捣鼓他的放血大阵法去了,从背影就看出他的心情不错。
顾怜在原地站了半晌,然后有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怎么回事儿啊你?都对着这张脸两个月了还能被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