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北溪亲昵的往陆云策身边蹭了蹭,指尖绕着他运动裤上的带子,因为举止大胆,黑暗中她羞红了脸。
“酒量这么差,还学人家喝酒。”梦北溪无奈叹了口气,其实心里还是挺期待的。
这种心情就好像,自己中了彩票,去领奖的时候老板不在店里,奖肯定能领到,但不是自己最兴奋的时刻。
说不失落是假的,但陆云策这个状态把他叫起来也不太现实。
梦北溪转身抱着被子,越想越不舒服,她腿向后蹬了一下,讨厌死了...
他既然不急,那她也不急了,睡觉!晚不了安了,因为心情不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梦北溪气着气着就睡着了...
陆云策坐起身后看向身边熟睡的娇妻,红色的衣物,柔软衬托的更加雪白了。
身体不断叫嚣着,大脑却要保持冷静,陆云策俯身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眼里满是喷薄的欲望,他不能在这个屋子待下去了。
梦北溪从早上一直累到晚上,这一觉她睡得格外沉,直到大门被敲响,她才醒过来。
她拍了拍腰间的手:“外面好像来人了。”
陆云策俊美的脸上多出了一丝不耐,他额头抵着她的背蹭了蹭:“老婆,早上好。”
“可不容易,还知道自己娶了老婆。”梦北溪阴阳怪气道,昨天她一直等到后半夜才睡。
她屁股都撅过去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睡得呼哈的,越想越觉得他讨厌。
陆云策手臂紧了紧:“我平时滴酒不沾,凌游还故意灌我酒,我头到现在还疼着。”说着他露出痛苦的表情。
梦北溪转过身,见他这副可怜样,也就没多说什么。
“师爷...”
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陆落落肿着眼睛,眼里布满了红色血丝,一看就是哭过了。
陆云策起身后打开了房门:“周胜,没听话对吗?”
陆落落点了点头,豆大的泪珠掉在水泥地面上,她双手紧握成拳,身体颤抖着。
“他一家被邪教组织报复,老婆和孩子被扔在了铁轨上,师父他...”陆落落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的情绪,大哭了起来。
“师父去救人,结果被人钉在了木桩上,眼睛被他们挖了,嘴也...被缝上了。”陆落落蹲在了地上。
从校园到婚纱,周胜的老婆一直很支持他,哪怕收到恐吓信,她都没有退缩...
女儿才几个月大,还不会喊人。
他们去世后留下双方老人,周胜的父亲昨天夜里突发脑梗,没抢救过来。
陆云策嘱咐过周胜,让他带老婆孩子出去度假,不仅能休息还能躲过他命中的大劫。
至于邪教害人,等他婚礼一结束就马上去处理。
昨天他没来参加婚礼,他就已经有预感了。
可,人各有命,他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周胜也知道他的能力,他不会胡乱开玩笑。
可他还是留下来,并且坚持查下去了。
陆落落擦着眼睛:“师父出事情说过,让我在十月二号来找你。”如果不是特意嘱咐过,一出事她就赶过来了。
梦北溪走出屋子将陆落落扶了起来:“进屋坐,慢慢说。”
上次江老太太的案子办的很成功,周胜还被队里夸了,还录了反邪教的宣传和视频。
大多人的反应都是震惊,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信邪教,供邪神。
不仅杀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还差点害死自己的孙子,网上一片骂声,其中也夹杂一些被邪教坑害的例子。
事情过去半个月,周胜正调查第二起邪教害人事件,灭门惨案,当时跟陆云策说过。
陆云策算出这是他的大劫,让他避一避,可受害人还躺在停尸房,他怎么可能放下案子带着老婆和孩子去度假。
他从宣誓的那天起,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梦北溪给陆落落倒了杯温水,上次见他还说今年干完明天换个轻松的岗位,陪陪老婆和孩子,也能好好睡上一觉。
还开玩笑说,到时候做这片的片警,让陆云策小心点,别搞封建迷信,不然抓他。
被陆云策踢了一脚屁股后笑着上了面包车,降下车窗挥手,是他最后的道别。
梦北溪看向陆云策,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就好像听了个不关己的故事。
这就是活太久的弊端,麻木。
陆云策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水:“入冬后,我会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