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不能入洞房?

梦北溪有种被推着往前走的感觉,就好像结婚是她必须要完成的一个项目。

直到宾客满盈的时候她才恍然,今天是她结婚的大喜日子,因为陆云策情况特殊,他的朋友只能晚上来,所以在座的大多都是娘家人。

梦广林穿着剪裁得体的中山装送孙女出嫁,手刚松开,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了...

陆云策为梦北溪擦着脸庞的泪水:“别哭,爷爷和奶奶又不走。”

梦北溪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爷爷用衣袖擦着眼泪,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一旁。

知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这么做不合事前的流程安排,可她还是忍不住走了回去。

“爷爷...”梦北溪抱住了正在擦泪的梦广林:“我会永远陪在爷爷和奶奶身边,就算嫁了人,你们在我心里也是排在第一位的。”

梦广林知道自己又要被孩子娘念叨了,但他忍不住哽咽道:“丫蛋长大了,今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孩子从怀里抱的时候,就是他们带的,看着她会翻身,会坐,会爬,到第一次开口喊爷爷奶奶。

骑自行车摔倒会趴在他怀里哭天抹泪的喊爷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丫蛋长大了,他们只能陪她最后一程了。

亲戚也知道这两老口把孩子带大不容易,这么一哭,有人红了眼眶。

梦北溪跟着陆云策走到台上,按照主持人的安排,一步步进行着...

递茶环节,王翠芹强忍着眼泪:“你们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别吵架,有事好好商量着来。”说着她掏出了红包。

这几天,他们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存在存折里的钱也都拿出来了。

全都在这张卡里了。

敬酒的时候,梦北溪给陆云策介绍着自家亲戚,他们不收红包,也没有礼账,年轻人都不太熟,也没人闹婚,婚礼进行的非常顺利。

陆云策一直在犯愁,婚礼结束也就意味着要入洞房了,可他不能入...

“说来也奇怪,昨天看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大雨,结果一滴雨都没下。”

“我刚刚刷视频,别的地方下的老大了,只有咱这片没下。”

喝完喜酒的宾客聊着天往外走。

“没想到,老柳家孙子这么有钱,我听说这一桌酒席就要两三千块钱。”

“还有那钻戒,那么老大,如果是真的估计得值不少钱。”

梦北溪坐在休息室,人已经累瘫了,平时没有穿高跟鞋的习惯,这次一穿就是一上午,她脚掌一落地就跟针扎一样疼。

陆云策送完宾客已经下午两三点了,梦北溪穿着敬酒服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她睡得很沉,就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唔--”

梦北溪感觉脚痒痒的,她皱了皱眉头将脚收了回来。

陆云策坐在沙发扶手上,他身上穿着黑色的定制西服,修长的手指上戴着婚戒,他笑了一整天,嘴角就没落下来过。

看到小配偶脚被鞋磨的发红,他忍不住用手揉了揉。

梦北溪缓缓睁开眼睛吗,看到陆云策正满眼爱意的看着她,她弱弱道:“几点了,人都送走了?”

陆云策点了点头,他起身走了过去:“再睡一会,晚上还有一场。”

梦北溪发出痛苦的声音:“下次结婚,我不来了。”太累了。

陆云策在她纤细的腰上轻轻戳了一下:“胡说,婚还有结两次的?”说完他俯身过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梦北溪闭着眼睛:“你的朋友们什么时候到啊?”她不打算穿高跟鞋了,太疼了。

因为陆云策的朋友们都很特殊,所以不能在酒店接待,只能在乡下老家。

陆云策手撑着沙发,手不老实地在梦北溪的腰上摸了摸:“老婆,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梦北溪转过身,面对沙发靠背:“不要,你要是忙就先去,晚一点我求小白送我回去。”自从知道白修能飞起来后,她很少打车了。

除了有点缺氧,没有任何坏处。

陆云策坐在一旁,手指不安的交叉在一起,他要怎么跟梦北溪说,今天晚上不能碰她这件事?

以前还说得过去,现在这种情况,两人都结婚了,还不做点什么,有些说不过去了。

陆云策叹了口气,就说不能说谎,搬石头砸脚了...

砸稀烂。

梦北溪一觉睡了两个小时,太阳都快下山了,她才急急忙忙起身换衣服。

陆云策把西服脱了下去,他不太喜欢这种服饰,感觉把身体困在里面,不自在。

梦北溪穿着王翠芹为她挑选的长裙,领口是盘扣设计,一直到脚踝,落落大方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