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听言转身走了过去:“什么东西?”
“不知道,在侧面拽不住来。”陆落落说着站了起来,她膝盖处全是泥土,运动鞋也湿了半截。
梦北溪和陆云策一人拿了一个狗尾巴草走了过去。
周胜扔掉香烟拿起施工队扔下的铁锹开始干活,陆云策站在一旁看着。
“我们一起干,能快点。”梦北溪说着拿起一旁的铁锹递给陆云策,说完她开始挖。
脑子不行,总得付出点体力吧?
陆云策懒的要命,他走过去对着刚刚的地方用力就是一脚。
上次挖狗骨的时候他检查过了,这里已经没有东西了。
泥土踢的到处都是,里面的东西直接露了出来。
“哇--”陆落落握着铁锹把,惊讶的看向陆云策,一脚将坑里的东西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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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踢人脑袋?
...
周胜蹲下身将里面的东西挖了出来,梦北溪身上全是泥点子。
“竟然没有氧化,应该是通过特殊处理了。”周胜说着将盒子递给了陆云策。
陆云策看着上面的封贴,柳奶奶的字迹?
出事后,有人重返这里把这箱东西藏在了里面,江家老太太?
箱子打开后,里面有一张旧照片和一封信。
照片上是一对新人胸前还戴着大红花,身边是两家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照片后写着日期,照片拍摄于五十多年前,那时候的柳奶奶还扎着两条长长的大辫子,脚上穿着胶鞋。
打开信后,陆云策眉头皱了一下,这封信竟然是写给他的。
【小策,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梁桥一定出了问题...】
梦北溪仔细看着,越看越心惊。
柳奶奶上面还有个哥哥,她的母亲是大巫师,江家女儿嫁过来后头胎生了女儿。
全家都很高兴,只有柳奶奶的母亲面色凝重,她说这个女孩不能留,否则会给全家带来灾祸,会断了柳家的香火。
那个时候,家里没有男孩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绝户的。
【我母亲做了半辈子的大巫师,最后为了一己私欲,将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小侄女埋在了桥墩下,镇桥了。】
【我亲眼目睹了一切,阻拦无果后,跑去找了小嫂子和哥哥,小嫂子追出来后,就再也没回去,反而母亲一身是血的回了家...】
【我用一生弥补,可终是无用,小策,不是你救不了我,而是我们一家注定不得好死。】
陆云策看到最后将信收了起来,怪不得柳奶奶一辈子没有孩子,死后连骨灰都没留下。
梦北溪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拿着狗尾巴草蹲在地上,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也不只有正确和错误两种选择。
她印象里,柳奶奶是个非常好的人,小时候会带她去吃面条,手里总是拿个芭蕉扇看谁都乐呵呵的。
事情的经过他们弄明白了,可姜老太太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直到现在,他都感受不到她身上的死气。
梦北溪用狗尾巴草扫了扫陆云策的小腿,他穿着黑色运动裤,露出一截白白的皮肤。
陆云策摸了摸梦北溪的头:“怎么了?”
“跟你时间越久,越觉得可怕。”从袁家砸保家仙到现在,世上万物都是自私,贪婪的。
母亲打着为了女儿好的名义,最终害的女儿惨死,也有杀了无数保护动物,甚至不惜豁出儿女的性命,只为一个女人能青春永驻,永远貌美。
陆云策安安静静的站在梦北溪身边,他已经习惯,甚至已经麻木了。
周胜摸着下巴:“也就是说,这个邪神早在五十年前就有了,只不过近两年才越发猖狂。”
陆落落往周胜身边移了移:“师父,这个脚力精人的师爷,到底多大了?”
这还真不好说,从他爷爷那辈开始,他可能就长这样。
陆云策拿着狗尾巴草逗着梦北溪,直到她在他小腿上掐了一下,他才老实。
陆落落小声嘟囔“又老又年轻的”。
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拿着拂尘的道士站了起来:“施主,请留步。”
梦北溪挽着陆云策的手臂转过头。
道士礼貌的拱了拱手,随后淡淡道:“这里的东西怨气极重,我就算豁出性命,也无法保证除掉它们。”
陆云策看了一眼,本来想让他们守在这里,确保不会有其他人勿入,没想到他竟然想赴死,除掉女婴和鬼僵。
“今天晚上我会来,在我来之前不要轻举妄动。”陆云策说完咬破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