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凤筠醒过来的时候,脑瓜子昏沉沉的,仿佛晃两下就有回响。
她挣扎着坐起来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个锦被,被子下面是一片布也没有。
而且她看了眼自己的身子,怎么说呢,肉眼可及的地方一块好皮都没有,就像是昨天晚上掉进了狗窝里,少说被十只狗轮着啃过了一样。
震惊,懊恼,挫败,恼羞成怒。
许多强烈而不快的情绪一齐涌上心头,气得她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喉间一股腥甜,几欲吐血。
但首当其冲的情绪,还是难以置信。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那个药呢?为何不仅没有任何效果,怎么倒像是……
反过来了呢?
昨天晚上她只恨自己没早点晕过去,以至于她还能较为清晰地记起来,过程中有几次她明明叫停了的,还试图逃跑过……
服药以后,这档子事难道不该是她说了算的吗?
可最后都是男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她便“乘”字底下丢了人——乖得不像样子了。
被男人强行这样那样,但凡她表现得宁死不屈,有点骨气,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都不会这么崩溃。
可问题就出在这个“乖”字。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是怎么迎合他的,是怎么向他摇尾乞怜的,就觉得一张脸都没处搁了!
所以说,昨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她当时记错了师父说的话,把药用错了方法?
不,不可能!她还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
她明明记得清清楚楚,大些的瓶子是雌药引,她放到了自己的杯子里,小些的瓶子是雄药引,她放在了男人的杯子里。
而且,下药的时机和手法她自认也是把握得稳准狠……
凤筠翻了个身,也不知扯到了哪里的伤口,整个人疼得呲牙咧嘴的。
伸手想去捞一把地上的衣服,只见胳膊上、手腕上,竟也都是红的、紫的印子交叠着,有用手掐出来的,也有牙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