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舒听了这话,便也眼巴巴地望过来了,甚至就连昙蕊也禁不住往这边偷瞄。凤筠心里明镜似的,毕竟她爹不止一次提到过,等昙舒科考结束,便让凤筠带着他学习管家经商的事宜。
其实他如今高中探花,明日必是要入朝当官的,学不学掌家根本就不要紧。她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通过增加昙舒在凤府的权势,来逐渐助他树立威信,以后也好顺理成章地认祖归宗。
眼看在场的人都在等自己放话,凤筠偏要和她爹唱唱反调:“往后他就要为官做宰了,还用得着我送什么贺礼?”
凤鸿飞“哎”了一声,无奈地撑住了脑袋。昙舒低下了眼帘,昙蕊则难以压抑面上的不甘,只得假装用帕子擦拭唇角,加以掩饰。
凤筠见他们这副样子,心里舒坦了一些,这才慢悠悠道:“妥妥,把东西拿过来。”
妥妥应了一声,欢快地跑走,转眼便拿过来一个小匣子,打开捧在了昙舒眼前。
昙舒瞥了一眼,里面似乎是几张纸。
“长姐,这是什么?”他疑惑道。
“京郊的庄子一座,良田五百亩,银票五千两,西街的当铺五间……”她还未说完,凤鸿飞酒都醒了,一双轮廓深邃的眼睛诧异地盯着她,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昙蕊手里的筷子掉落,发出叮当脆响。
“长姐……”昙舒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似乎无甚分量的木匣,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你这是……”
见一群人呆望着自己,凤筠颇为不自在。
“这庄子、田产和银两,算是爹给你的,用不着这样看着我。”她抿了口解酒茶,这才继续对昙舒道,“这铺子嘛,也不值多少钱,算是我随的礼吧。可我也没说要直接送你,你有空的时候跟侯掌柜他们学学看账目,这几间铺子就当是给你练手的了。若是经营不下去,我可还是要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