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到了崔玉的家门口,和常安当时成亲一样,也是受到了崔家女眷的阻拦,说要念首催妆诗催一催新妇子。
王维笑了笑,又清了清嗓子,高声朗道:“金车已至紫薇前,鸾凤端烛妆尚怯。朱门喜拥绮罗动,毋须脂粉亦白红。南风意,西洲梦。昔年忆,状头许。广寒楼阁人如玉,只恐月过天狗去。”
那些女眷听到诗后,有一些懂得诗的听完后,都不由得说道:“好诗啊,不愧是中举的。”
而坐在屋内的崔玉听到了王维所念的诗后,就有些疑惑——她读过书,自然是读过王维写的诗,但是这首诗的诗风,都和他之前所写的诗的诗风有很大的不同。
但是催妆诗念都念了,她也不好不出门。她最后一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便站起身来,过了过一些“程序”后,就来到了门外。
看到出门来的崔玉,头拢盖头手持遮面,身着青绿色的礼服,王维心里就不由得有一些激动。
待到崔玉上了轿子,王维便直接带着队伍朝自己家门走去。过了障车礼后,王维就彻底没了什么阻碍,一路通畅地带着崔玉回到了家。
行过了礼节后,王维和崔玉坐进了青庐里。掀开了崔玉的盖头后,又念了首却扇诗。崔玉才放下了扇子,但是心中的疑惑也就是更深了。
此时的青庐里就只有王维和崔玉两个人了,此时崔玉又看了看帐外,确定没有什么人后,便开口道:“阿维,今日的那首催妆诗......”
“怎么了?”
“我感觉这首催妆也不像你的诗风啊,可是他人代写的?”崔玉问道。
王维点点头,回答道:“确实是,那是我的一位朋友替我写的。本来那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没想到他真的写了,还一路策马狂奔,追到长安城门将诗交给了我。”
“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好的一个朋友。”崔玉也笑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朋友,而是挚友,更是知己。”王维笑道。
此时,外头就有人高喊道:“长安城,新郎君的好友常安,差人送礼来了,特此恭贺新郎官与新妇子喜结连理!”
王维听后,笑容更甚,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永和兄啊永和兄,不愧是你......”
“这位常郎君,不会就是阿维你刚刚说的那个知己吧?”
“不错。”王维点点头。
此时外头又高喊了一句:“常郎君,送玉如意一对,祝新人事事如意;送绸缎十九匹,祝二位新人长长久久;送玉佩一对,祝新人关关相配。”
“外带礼金数,特此祝新郎官家庭美满。”
崔玉听到这些贺礼后,问道:“阿维,你那朋友何许人也,竟送了如此贵重的贺礼来。”
王维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告诉你,你也不怎么能清楚。不如到时,我们去了长安城,我带你去见他一见。”
崔玉点了点头,说道:“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