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常安当然是不知道的,只能含糊地说道:“似乎也快有一年的时间了吧。”
“一年......”周学正捻了捻胡子,“你来国子监也是三年多了,平均算下来,你一年的时间就能通一经,如今似乎也是要通这第四经了。”
常安没有开口,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周学正的话。
“既然如此,老夫就先抽查十篇,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通四经。”周学正说着,就在桌面上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本《左传》,然后提问道:“那就先背一篇《蹇叔哭师》。”
《蹇叔哭师》是《左传》里面篇幅比较短的一篇,常安简单地脑海中搜寻了一番,便开口背诵道:“冬,晋文公卒。庚辰,将殡于曲沃。出绛,柩有声如牛。卜偃使大夫拜,曰......”
很快,常安就把全篇背了下来,然后周学正也不给常安留什么时间,又开口出了一篇:“《郑伯克段于鄢》。”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
如此反复,直到常安都背完了十篇之后,周学正也是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确实也算是通了四经,若是再努努力,再通一经,科举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周学正的话语间都充满了欣慰,但是常安却开口说了一句:“那......学正,学生可以放学了吗?内子尚还在家中等候。”
“去吧。”
“谢学正。”
见到周学正点头后,常安就连忙回到位置,背起书箱就带着怀琴离开了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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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常府门口,顾鲤掐准了时间,把自己包裹严实之后,就带着真儿来到门口准备迎接常安。但是来到门口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常安的马车,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微微探头看向街道的另一头,也没有看到马车。
这下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按照常理来说,常安此时也应该回到家门口了,她也记得今天常安并没有说要去办什么事情啊。
在门口等了好一阵子,还是没有看见常安的马车,倒是外头突然起了阵风,引得顾鲤轻咳了几下。
身旁的真儿见此也是说道:“三娘,要不我们先回屋去吧,指不定公子是在国子监有什么事情。”
顾鲤又看了看街道的另一头,只能气馁地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先回去等等吧,让厨房那边先把菜温着,等常郎回来再吃饭。”
说着,顾鲤最后一次探头看向街道的那头,仍然是没有马车的踪迹,她便只好作罢,转身回到了府内。其实她自己是想再多等上一阵子的,但是又怕常安见自己在外头等了那么久,从而生气,她也只好回到房间里。
回到房间里后,顾鲤就坐在矮桌旁,但是心里十分地急,甚至心里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常郎是不是在国子监里被留堂了啊?”
“常郎是不是路上出事了啊?”
“常郎是不是去平康坊找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