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点点头,此时小二也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支笔和一张纸,递向了常安。常安此时才松开牵着顾鲤的手,看了顾鲤一眼,稍作思考,便想到了一首诗。随后便提起笔,开始在纸上写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王姓郎君,见常安没有思考多久,便下笔,便也是被吸引了兴趣,不由得走了近点来看。
不时,常安就写完了最后一笔,将诗纸放在了一旁,而那李梦鹃拿过了纸,念道:
“牡丹含露真珠颗,美人折向庭前过。含笑问檀郎,花强妾貌强?檀郎故相恼,须道花枝好。一向发娇嗔,碎挼花打人。”
李梦鹃思考了一番,便恍然大悟道:“这诗写的是常郎君与顾娘子吧。”
顾鲤听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李梦鹃这么一说,随后看向常安,常安依旧微笑,对这件事不置可否。
“虽说是将常郎君与顾娘子平日里的事情,但是常郎君却将此写成诗,不用典据,到别有一番郎情妾意的亲昵之意来。”说着李梦鹃就看向了顾鲤,说道:“顾娘子当真好福气,竟能有此细腻的夫婿。”
虽说是李梦鹃的恭维之语,但是顾鲤还是听得有些脸颊泛红。
常安此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岔开话题道:“这诗,李娘子该作何评?”
“早先听闻常郎君有比肩太白之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李梦鹃收起诗纸,说道:“常郎君,也为甲等!”
众宾客听后都不由得赞叹。
此时——
“在下王维,今日有幸见过常郎君。”
常安愣住了,回头看去,只见刚刚那位王姓郎君走上前来,这才知这位王郎君便是王摩诘。王维见常安转了过来,便拱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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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连忙回礼,说:“见过摩诘兄。”而顾鲤看见常安行礼,自己也跟着行了一礼。
王维听到自己的字,不由得疑惑,问道:“常郎君见过我?”
“不曾见过,但是早些时候读过摩诘兄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深感佩服。”常安由衷地说道,“先前还曾听闻摩诘兄作画与乐理两面颇有天赋,而这正是在下所短缺之处。”
这一番话倒是把王维给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也回应道:“不敢当不敢当,倒是常郎君的风采声名更甚于在下。”
“尤其是听闻了常郎君昨日的五首催妆,单是这五首催妆便可看出常郎君的才华,摩诘自愧不如。”王维道,看上去很是真心实意。
常安见自己抄来的诗被这么赞扬,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岔开话题道:“摩诘兄今日怎会到此,莫不是为了凑热闹?”
“偶然经过,便进来题了一首。”王维说着,稍作思考了一下,便问:“摩诘有一请求,不知常郎君可否答应。”
“摩诘兄请说。”
“昨日听闻了常郎君的催妆五首,今日有幸相见,便想与常郎君比诗,也好让摩诘得知自己的短处。”王维说得很是认真。
常安见王维如此诚恳,一时不知该拒绝还是同意,反倒是一旁的顾鲤扯了扯他的衣角,吸引了他。他看向顾鲤,见她有些欲言又止地感觉,便微微侧头,凑了过去。
“常郎,我......我也想听你的诗......”顾鲤有些不好意思,便凑到他的耳边说道。
“真的?”常安有点不信,“真的想听?”
顾鲤连忙点头,常安回过头看向还在等自己回应的王维,道:“那我便应了摩诘兄的愿,就请门口的客人们作为评价,如何。”
“那便最好不过。”王维微微笑道。
“李娘子,可否借个纸笔?”常安向一旁的李梦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