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们离开的中年儒士静静站在眺望楼上,风吹开他的鬓角,已经有微微霜斑,日光毒辣,更显此人身姿挺拔,风流无双。
一对夫妇缓缓走到他身边,那少妇人姿色风华绝代,正是南宫夫人南宫轻衣,身边站着的便是夫君南宫闻。
南宫闻与中年儒士比肩而立,平静道:“岳父大人,那孩子身负佛门大气运,不会有事的。”
中年儒士沉默许久,转头看向已经垂垂老矣的南宫家族上代族长,忽然道:“你看着比我都老,在外人面前就别这么喊了。”
南宫闻愣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这……岳父大人……”
南宫轻衣在旁边幸灾乐祸,掩嘴含笑。
中年儒士叹了口气,“好在少卿那孩子长得不像你。”
南宫闻哭笑不得,“这怎么说?”
中年儒士甩了甩袖子,转身大踏步离开眺望楼城头。
结果女儿的时候有意停留了一下,犹豫半天,咳嗽了一下,小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我的女儿……将来还要辛苦你照拂你弟弟,长姐如母,将来婚事要靠你操办,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再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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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轻衣眼眶湿润。
夫妻二人对着儒士的背影重重行过一礼。
儒士脚尖一点,身形化作一阵红色的飓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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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
一个魁梧如山的家伙盘膝而坐,双手握拳撑在腿上,嘴里叼着根马尾草,眼神郁闷。
一个依靠着他的膝盖打着呼噜震天响的老酒鬼,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大汗淋漓,迷惘地望着远处的大雪山。
老酒鬼下意识去摘腰间的酒葫芦却发现早已喝光,郁闷道:“老熊啊,没酒了……怎么办?”
天下第三号大魔头关生雄伸出熊掌,一把将他丢开,大声怒吼道:“喝个屁,大敌当前了,你就知道喝!”
老酒鬼压低嗓音,小心翼翼嘀咕道:“我还知道睡呢,这场架可不简单,不喝过瘾不睡饱觉,可使不出力气。”
关生雄眯起那双霸气威武的眸子,嘴角讥诮道:“你的剑呢?”
老酒鬼无奈摊手道:“在路上了。”
关生雄猛然站起,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拍去肩膀上的积雪,眼神冰凉道:“来不及了啊。”
不远处的小周天山上,一道身影如断线断线风筝连续撞击巍峨山峦。
一声巨大的闷响过后,麻衣老人廖八仙浑身筋骨俱断,一身破烂衣衫躺倒在小周天山的深坑之中。
刚刚热身完毕的秦御池轻轻折断旗杆,缓缓走向山顶最高处,朗声道:“都来了?单挑还是一起上,秦御池何惧之有?!”
四道身影骤然闪现小周天山。
洛无双。
言东梧。
关声雄。
李首衣。
四位新武评位列前十的武道大宗师并肩而立。
洛无双从腰间取下葫芦丢给身旁那个酒气熏天的老酒鬼,轻声笑道:“李剑神,秦先生问单挑还是一起上,您怎么看?”
李剑神接过酒葫芦,痛饮一大口,抹去嘴角的水渍后,借着酒气,厚着脸皮道:“当然是群殴呀,干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