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紧紧一握,高文茵不由得娇躯一颤。
张斐另一只手突然霸道地拦住高文茵的腰肢,将她搂过来。
“三郎。”
高文茵惊呼一声。
张斐笑道:“现在我们两人是命运与共,这不连累也被你给连累了,咱们今日可得说好,今后若遇到困难,你可得帮我渡过难关。”
高文茵娇羞地瞧他一眼,“我就怕自己帮不上忙。”
张斐道:“夫人莫要妄自菲薄,就是跪在刑场,也得有个人去送......。”
“千万别......。”
高文茵急忙抬手捂住张斐的嘴,但旋即又急急放下手来,“三郎可莫要说这些吓我。”
张斐偏头瞧着她那绯红的脸庞,突然笑吟吟道:“有句话说得好啊!”
高文茵又抬头问道:“什么话?”
张斐笑道:“这患难见真情啊。”
高文茵一怔,旋即低下头去,耳根至玉颈是一片血红。
张斐又自顾笑道:“这衙前役来得可真是恰到时机,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要努力将它干好,干出成绩来,莫要辜负上天的一片苦心。”
高文茵羞涩难当,急急站起身来,“我...我去帮你做饭。”
“夫人,别加鸡蛋,最近蛋白质都快溢出了。”
......
垂拱殿。
“这都已经定下了,陛下若再不出手,张三这回肯定是要去开封府服役。”
那内侍王站是略显担忧地向赵顼说道。
他是为数不多知道赵顼与张斐关系的宦官。
赵顼笑道:“朕就是出手也帮不了他。”
王站一愣,“这怎可能?”
赵顼瞧他一眼,笑道:“他得罪了朝中两个最聪明且最具权势的大臣,朕怎么救得了他。”
王站道:“最聪明且最具权势的两个?难道...难道这事是王学士和司马学士所为?”
赵顼笑着点点头。
王站大惊失色,“这如何可能,张三与他们二位的关系向来不错。”
赵顼呵呵道:“之前那场官司,张三是输了面子,但赢了里子,而范纯仁是赢了面子,这里子也不算输。你说当时谁最难堪。”
王站眨了眨眼,“哎幼!小人明白了,难怪这一下子,范司谏离开谏院,跑去司录司做法律援助,而张三则是要去服役。”
“正是如此。”
赵顼笑着点点头,又道:“让张三吃点苦头也好,一来,可减减他那股锐气,他一个耳笔,锐气太盛,亦非好事;二来,也可以平息一下众怒,他的确得罪了太多人。”
整件事,他是看得最清楚的,因为里面发生的事,他全都是一清二楚,他是纵览全局,一看便知,这肯定是王安石、司马光搞的鬼。
不过他认为,这对于张斐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张斐冲得太狠了一点,还是得往回收一收。
......
而那边张斐稳定住后院之后,便开心地跑去开封府报道。
“军巡铺?”
张斐震惊地看着黄贵,“那不是火警吗?”
黄贵打量了一下他,“你这身板干得了火警吗?”
“干不了啊!”张斐道:“所以我才惊讶。”
黄贵道:“军巡铺不仅仅是承担救火职责,其中还有巡警一职。”
张斐又道:“巡警是要捕捉贼盗的,我也没这本事啊!”
黄贵笑道:“而在巡警中,有一些差役是专门维护交通的。”
“交警?”
张斐惊呼一声,“让我去当交警?不是说让我从事法律方面的活么?”
黄贵点点头道:“对啊!”
“这...这与法律有何关系?”张斐质问道。
黄贵笑道:“看看,看看,你是一点都不懂,那贼盗半月也不见一回。这城里平时的纠纷,十有八九,都是出在这行路上,这给左右厢公造成不少的麻烦。如果巡警中有懂法之人,能够在路上就处理好这些纠纷,那官府就要轻松许多。这也是司法改革中,很重要的一项事务,你责任可是不轻啊。”
张斐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黄主簿,你们就是想让我晒晒太阳,淋淋雨呗。”
“哪能呀!”正当这时,李开走了进来,呵呵笑道:“咱开封府好不容易才请到你张大耳笔,又怎能浪费你的才能,若遇侵街、贼盗、斗殴之事,你也得去管的,还是有些危险的,你可得小心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