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勃然大怒:“我的演技什么时候拙劣到这种地步,连你都能看出来。”
许止倩撇了下嘴角,“行了,快点收拾吧。”
张斐道:“收拾甚么,现在出得去么。走吧,去祝贺一下对面,免得被人说咱们输不起。”
许止倩瞧他一眼,将文桉一放,行得出来,嘴里滴咕道:“什么祝贺,分明就是去耀武扬威的。”
张斐权当没有听见。
小两口来到范纯仁、苏辙的桌前。
张斐拱手一礼,道:“恭喜范司谏赢得官司,我承认这次我有所大意,但输了就输了,我不会为此找借口,下回我会拿出十成功力来的。”
语气里面透着一股子倔强的傲娇。
范纯仁斜目瞧他一眼,哼道:“别装了,这官司是你赢了。”
张斐一脸惊愕道:“此话怎讲?”
苏辙呵呵两声,“你凭借这场官司,让大家了解王学士所忧,洗脱王学士的冤屈,同时还保住你的名士报,而我们就只是保住三个合法之人。不是你赢了,难道是我们赢了?”
范、苏二人可都不傻,这官司打到一半,他们二人都已经反应过来。
许止倩小声滴咕道:“拙劣的演技。”
张斐偏头隐蔽地瞪她一眼,又道:“二位不亏是谦谦君子,果然很谦虚,张三佩服,佩服。请受张三一礼。”
说着,他退一步,深深躬身一揖。
门外又响起一阵叫嚷声。
“你们快看,张三向范司谏行礼。”
“他是认输吗?”
“这小子可算是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真是痛快啊!”
......
听着门外的叫喊声,范纯仁脸上充满着鄙夷,骂道:“卑鄙。”
苏辙也骂道:“无耻。”
张斐直起身来,道:“二位的谆谆教诲,张三必定铭记于心。”
......
“君实啊!你说这赵相公有权力判定这条禁令作废吗?”
王安石看着司马光问道。
司马光没好气道:“人家赵相公分明判的是宋敏求、李大临无罪。”
王安石哼道:“违反禁令属无罪,那与废除这条禁令又有何区别?”
“你...。”
司马光恼怒道:“我本以为你会从这场官司中吸取教训,也许你所忧是对的,但不代表你解忧之法也是对的,不曾想,你是死性不改。”
“你又来了。”
王安石道:“咱们之间争执,今后在算,先找个地方,商量一下,如何教训一下这些后辈。”
司马光哼道:“还用专门找个地方商量么,走出去的功夫就差不多了,快些走吧,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