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一怔,悄悄握住她的柔荑,“就好像咱两这样。”
许止倩吓得缩回手来,红着脸,嗔道:“你作死呀!这可是在公堂上。”
张斐滴咕道:“这才刺激吗。”
“嗯?”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
而那边王安石见司马光这么臭屁,当即道:“要好确实谈不上。”
范纯仁笑道:“共事多年,关系却谈不上要好,是因为性格不合吗?”
“我反对。”
张斐激动道:“这是在打官司,又不是在相亲,性格不合都出来了,岂有此理。”
相亲?
王安石与司马光?
不少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赵抃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离谱,不满地看向范纯仁。
范纯仁坚持道:“王学士与司马学士对于此桉来说,非常重要。而且我还记得,张三在帮曹栋栋打官司时,也问过不少类似这样的问题。”
门口被挤在门边上的曹栋栋,激动的抓住马小义、符世春两个好友,“你们听见没,又提到我了,又提到我了。”
符世春是一脸懵逼,不知道这有何值得开心的。
而马小义则是一脸羡慕,寻思着,自己是不是也得去偷偷人妻,好叫三哥帮我辩护?这样我也能上堂,并且总是被提及。
由于这种新式的审问方式,还未出台非常详细的成文规定,故此张斐之前打的官司就是参照物。
赵抃点点头,表示这问题可以继续问下去。
张斐坐了下去,抱怨道:“md,什么时候我都成了规矩。”
而相比起智商,情商确实是王安石的一块短板,他也不知道如何讲漂亮话,道:“或许不是很合吧。”
范纯仁又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原因,比如说王学士妒忌司马学士的才华。”
王安石当即恼羞成怒道:“我会妒忌他的才华?”
司马光听他这语气,也很是不爽。
张斐叹了口气:“还以为他是最可靠的证人,结果,他是最不可靠的。”
许止倩也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又见范纯仁继续问道:“是吗?据我所知,在此之前,王学士从未在邸报上登过自己的文章。我可有说错?”
王安石点点头。
范纯仁又道:“而在前不久司马学士将自己的文章,刊登在正版书铺的小报上,并且引起广泛热议。不到两日,王学士马上就在邸报上刊登一篇文章。
这很难不让人猜测,王学士是由于嫉妒司马学士文章,受到大家追捧,故而写一篇文章,与之比较。”
王安石一脸不屑道:“若论文章,我犯得着嫉妒他?”
范纯仁道:“那是为何?据我所知,刊登王学士这篇文章的邸报,并没有经中书门下、枢密院审查,是由官家直接下命发布的。难道这只是一个巧合?”
在场所有人都盯着王安石。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王介甫敢说这是一个巧合?
王安石也还真没脸说这是一个巧合,道:“这倒也不是。只不过我不赞成司马君实文章中的一些理念。”
范纯仁笑着点点头:“这我也知道,在政治理念上,王学士与司马学士存有一些矛盾的,并且你们也曾在多次会议上,为此而争论过。故此,王学士是不服司马学士文章中的一些理念,才发表文章,宣传自己的政治理念。”
王安石点点头。
范纯仁又问道:“结果如何?”
王安石一愣,“什么结果?”
范纯仁道:“就是王学士发表自己的文章后,是否引起广泛的热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