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薛宴自然也没精力回答陆南栀的问题,只是冷声道:“你们都滚!”
见他拿起桌上的酒瓶还要喝,陈因上前一把夺了过来,忍不住怒斥道:“现在人都已经走了,你现在堕落成这个样子,会有人在意吗?薛宴,你觉得这样每天醉气熏天能有用吗?能把景知醒找回来吗?”
陆南栀当即不满陈因的话,直接道:“千万别,知醒在国外过着潇洒的日子,没了他,生活别提多快活了,你得多喝点,喝死了的话,我好告诉知醒这个好消息,说不定她还会顾念着以往的情分,回来给你奔丧。”
这大概是陆南栀这辈子说过最恶毒的话了,可是一想到薛宴对知醒所做的那些事情,她仍觉得不解气。
陈因是想过来劝薛宴理智清醒一点,没想自己的女朋友说出这些话,他拉着陆南栀走到一边:“你先别说气话,这其中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这一句话当即就把陆南栀给点燃了,指着薛宴道:“还能有什么误会,我们都清楚那个容瑜是个什么货色,对知醒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要不是她命大,连她人都可能没了,可他倒好,把人放到国外去了,这不是包庇又是什么?”
在得知这一切的时候,陆南栀一整晚都没睡好觉,一想到自己的好朋友这些年经历的苦楚,就替她难过委屈,被冤枉坐了几年牢,好不容易都过去了,自己的丈夫却这样对待她。
她半点没有为知醒的不告而别感到生气,要是自己的话,只怕会比她走得更早。
陈因眉头越拧越紧:“你先不要着急……”
都这个时候了,见陈因还在为他的朋友说话,陆南栀怒意更浓,干脆绕过陈因,又对上了薛宴:“我告诉你,不论用什么法子,我都会给知醒讨回公道的。”
丢下这话,她又狠狠瞪了陈因一眼,转身就走。
陈因叹着气,转身将桌上的狼藉简单收拾了一下,坐在了薛宴对面,?见他低垂着头,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明明这件事有更好的处理办法,你就一定要护着容瑜吗?”
薛宴嗤笑着:“难道让我看着容瑜死于心脏病吗?你知道这绝不可能。”
陈因还想再劝两句,可想到这两件事之间的矛盾性,好像说什么也是无解的,在景知醒的严重,看见的就是薛宴将害了自己和孩子的杀人凶手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