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肃烦躁地想要抽烟,但在看见墙上贴着禁止抽烟的标志,更加烦闷,来回走了几圈之后,烦躁地抓着头皮:“现在齐烟固执得很,有时候我也没办法,时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景知醒面色沉着,心底隐隐有答案浮了起来,问道:“你刚才……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去扶她起来?”
虽然只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知醒却了解了齐烟为什么会抗拒来医院了,自己最信赖的人在关键时刻,却抓着别人,任谁都会接受不了。
就像薛宴,在最后时刻,还是选择放任容瑜离开,她能感同身受。
坐在长椅上,陈肃听到这个问题,仰头看着她,眼神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来:“人在紧要关头,总是会做出顺从心意的举动,这是我当刑警这么多年来的经验,无一人例外,我只是凡夫俗子,当然也会这样。”
顺从心意的举动……景知醒虽然不愿去相信这些,但结合以往种种,还是不得不去承认,他对齐烟,更多的不过是同情。
可齐烟的这辈子已经很惨了,若没有陈肃的爱,她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知醒有些哽咽,只得无力地劝道:“你就看在……她有很努力的坚持,多爱一点点她,不好吗?”
虽然知道这很为难,但她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救得了现在的齐烟。
一个一直活在阴暗惊恐之下,恐怕时间久了,连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了吧,更别说她现在双腿残疾,难以行走。
陈肃冷呵一笑,却不再说话了。
没等到陈肃的回答,医生就从里面出来了:“病人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破伤风也打过了,现在可以回去了。”
他们出来得匆忙,没有带上轮椅,只能靠着陈肃把她背回了车上。
景知醒把他们送回去,可回程的路上,大家异常安静,反倒是快到小区楼下的时候,齐烟却在这个时候说了话:“知醒姐,我记得南山那边的安置房都已经在分配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