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小炉上,炭火让茶水沸腾,茶香四溢。
在经过洗茶等几道顺序后,薛宴倒了一杯,先放在景辉面前,对他的嘲讽不置可否。
“今天找您,是想和谈。”薛宴直言道,姿态也摆得低。
景辉并没有给他多大面子,递来茶也只是放在一边没动过:“你手上还有什么资本,足够和我谈条件的?别忘了,要是再熬下去,你就一无所有了。”
薛宴嘴角微微上扬着,勉强笑着,他拿出下午徐楼拟好的离婚协议,上面写好了财产分割以及离婚后的各项协定,内容摊开在景辉的面前,他声音清冷地道:“用这个够吗?”
景辉将离婚协议简单的翻阅了一下,看完之后,还是有些惊讶的,薛宴这相当于将所有的身家,都交给宁知醒了啊、
他的眼中出现了笑意:“当初在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放弃她呢,只是……将财产全都给她,是你的权宜之计,还是金蝉脱壳呢?”
薛宴自顾自地喝着茶:“两者兼有,我也从不会去想将这些要回来,这是能够给她的所有保障。”
可协议上的所有内容,对景辉来说,根本不够看的,这些财物,唯一能见证的,就是薛宴的真心了。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吗?”景辉将协议又交还给她。
薛宴翻到了最后一页内容,看着空荡荡的签字一栏,提出自己的交易目的:“你想让我和知醒离婚,我可以做到,但我不能确信,你有没有能力护住她,或者是以什么动机接近她的?”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他舍弃了所有,只为宁知醒要一个心安的答案。
景辉沉吟片刻,神色复杂:“我当初和宛白,也就是知醒的妈妈因为种种原因分开,她与宁正岩结婚,我回到国外发展我的家族事业。”
那年他的确是回来过,只是在救到赵宛白的时候,他来晚了。
那时候,因从前种种误会没有接触,而自己也认为她与宁正岩有了孩子,没在江城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