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坐在薛父的身边,笑着道:“爸,薛宴他还有什么黑历史,您跟我说说,不然以后他欺负我的时候,我都没办法反击。”
薛兆明又乐得笑了起来:“要是他欺负你也别怕,爸帮你做主。”
薛宴靠在一边沙发上,虽是那两人开始联合起来,但他的内心像是被什么忽然塞满了,满满当当的,给自己带来前所未有的慰藉和满足。
若能抛开一切,或者等所有执念了结的时候,带着她和父亲住在这里,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太阳已经落山,本有日光余晖的,但在树林遮蔽之下,室内很早就陷入了暗色之中,佣人将灯光全都打开,整座屋子像是在丛林中的梦幻小屋,充斥着温馨。
山里的温度比较冷,薛兆明担心宁知醒受不了这里的严寒,又让人将客厅的壁炉燃了起来,干燥的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令人感到温馨。
薛兆明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堆栗子,放在火里烤着,他悄悄对宁知醒道:“这里人不让我出去,这是我在外面林子里偷偷捡的,你可别说出去。”
没想到年过半百的人,也有这样幼稚的一面,宁知醒忍着笑,点了点头:“我不会说的,不过……这山林这么大,你一个人出去还是比较危险的,得注意安全。”
她体贴的话,让薛兆明不由感慨:“果然还是女儿比较贴心啊,?养儿子除了气我,也没半点用处了。”
薛宴到现在恐怕都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小时候会穿上裙子,全然是自己父亲念女心切,当时他在出生的时候,得知是个儿子,直接让护士抱走,就去和妻子商量,什么时候再生一个。
气得当时刚生产完的薛母,恨不得把自己老公踹出去。
宁知醒见薛宴在餐桌边为他们布置饭菜,她又低声对薛父道:“爸,其实薛宴现在少言寡语,但我知道,他一直是念着你的,他其实很爱你。”
薛兆明嘴上嫌弃,眼里又全是笑意:“谁稀罕似的,那些人不让我出去,可不是他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