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详细地去打听,那宁知醒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有人传言,薛兆明和她的妻子结婚之后,是貌合神离,只因为他妻子爱的另有其人,是因为薛兆明强取豪夺,再加上他妻子家世普通,父母还都是下岗工人,这更让注重身份的薛家看不起。

薛宴想起那群人,眼眸全是冷光:“他们诬陷我的母亲,致使她声名狼藉,又弄出意外,让她身亡,我父亲那时候还不知道她被污蔑的真相,又因她的死,远走他乡。”

“所以……你母亲是被薛家的人给害死的?”

宁知醒顿时后背发凉,就因为她不是那些人口中的上等人,没有背景,就该去死吗?那自己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女人,在那些人的眼中,岂不是更该死。

薛宴点点头:“只是我现在还没证据,”他只能耐心地等,等那些人露出马脚,在此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让父亲再次涉险。

宁知醒最初只以为,薛宴所经历的痛苦,不过是年少身上背负的重担,想到他的深仇大恨,宁知醒忽然就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视容瑜为身边最重要的存在了。

任谁在自己痛苦不堪的时候陪伴着自己,这份情意都是十分难得的吧。

薛宴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目光满是柔意看着宁知醒,轻声问道:“你会害怕吗?”

宁知醒点了点头,但眼神也更加坚定:“我是害怕的,你知道我这人已经糟糕透了,杀人坐牢,被退婚,没有亲人,又贪财又怕死的。”

可随后,她话锋一转,主动上前,双手环住薛宴的腰,紧紧抱着他:“但我发现,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曾待在万丈深渊,眼前只有黑暗,是薛宴将她拉了上来,不管是五年前,他们都曾年少轻狂的时候,还是现在,她已经经历了此生最大的忐忑之后。

“薛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宁知醒声音软软甜甜的:“其实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