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宁知醒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一把扑进他的怀里,抬头时嘴角总是噙着盈盈的笑意:“你就这样过来,那边不会生气吧?”

薛宴一只手就能搂过她的腰,笑道:“气都已经气着了,要不我们一起回去跟他们道个歉?”

宁知醒想也不想就摇头:“那还是算了,我要去的话,岂不是要把他们都气疯了,”再说了,自己也不会在这么高兴的日子里找不痛快。

尽管是春节,夜里还是有些冷的,宁知醒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你不是说出去玩吗?除夕晚上哪里有玩的地方?”

两人上车,任凭宁知醒怎么问,他也不肯说。

宁知醒难得对一件事这么期待,路上几乎没有车,一直等车开到江边的时候,看着黑漆漆的江面,她也是彻底傻眼了。

春节,吃完年夜饭亲朋好友一起在江边散步的人也不少,但江上除了几艘缓慢行过的船只,再也没有其他的了,弦月如钩,也无月色。

江边的气温要比市中心更冷一些,风也喧嚣,将宁知醒几乎吹傻了:“我们来这儿……不会就是吹冷风吧?”

“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薛宴也没料到会是这样,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肩上,带着人往前面走,那边观景台的风可能会小一些。

绕是观景台的位置,眺望远处,能看到的景色也是少之又少:“要不……我们去把蒋亦成他们拉出来打牌?”最近几天夜里,宁知醒经常被蒋亦成那几个拉出去凑一桌,她也有些上瘾,再说过年不就是打牌的最好时间吗。

听她提起这个建议,薛宴蹙着眉头:“你这些天晚上回得晚,是被他们带去打牌了?”

宁知醒本来就跟他的那些个朋友玩得开,就算是五年前,聚在一起吃喝玩乐也是常有的事,现在宁知醒又和薛宴是合法关系,那些人更是热衷于把她拉进自己的圈子里。

宁知醒睁大了眼睛,好似薛宴对此挺反对的:“我们就是聚在一起打牌而已,放心,绝对没有说你的坏话。”

实则,每次打牌的时候,蒋亦成这个嘴碎的,都要向她吐槽薛宴,这个男人是多么的不近人情,每次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冷得跟个冰块似的,诸如此类的话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