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也轻轻皱眉,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
但时间已经不早了,薛宴并未应答老太太这句话,只是微微俯身致意:“我先走了。”
老太太没再发怒,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浑浊的双眼中透着光。
想要解决这件事,不能从薛宴入手,他现在翅膀硬了,公司的事情都能擅作主张,那些董事们也都愿意听他的话,那就只能从宁知醒这边着手。
一个女人,劣迹斑斑,身上有太多的污点,又与家中关系不睦,想要拿捏起来,也是很轻松的事情。
见人已经走远了,薛兆诚见两人没吵起来,心里不痛快,仍高声挑拨起来:“妈,要我说啊,薛宴都和人家姑娘结婚了,说不定过些天就给你生个曾孙子带回来,你还早点点头,让人姑娘进门,不然这事传出去多难听啊。”
可是旁人都不敢说话,刚才薛宴虽然没说他老婆是谁,可大家想到前些时间看到的新闻,都猜到是宁知醒了。
那样的女人当薛家的媳妇,这在注重家世和人品的薛家,是很难接受的,恐怕老太太刚才那话,也只是权宜之计。
牌桌上,薛馥逸见她哥还要在拱火,不耐烦道:“还玩不玩了?不玩就换人!”
薛兆诚这才不甘心闭了嘴。
容瑜心情极差,不想在主屋那边和人强颜欢笑,早早地就打算回自己房间休息,经过小花园的时候,就听见有人站在回廊下悄声说话。
“你说薛宴不是一直跟容瑜关系挺不错的吗,我以前一直以为他们俩会结婚呢。”
另外一人却笑着道:“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容瑜前些时间又住院了,才被接回来的,她身体那么弱,谁会娶一个病秧子放在家里供着啊,要我说老夫人也是糊涂,要是娶了她,万一身体有点什么毛病,遗传给下一代,不是更麻烦?”
容瑜的脸色越来越差,几乎浑身发抖,她努力抑制住,往前走了两步,出现在那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