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齐烟醒了,他在这里,也不是太方便。
薛宴没有干涉她的决定,但临走前,仍不忘道:“你想对付冯淮安,一切有我,等我帮你,好吗?”
宁知醒强忍着哭意,但眼泪仍止不住地流,说出的话依旧绝情:“其实这些都与你没关系,你这样大张旗鼓,难道就不怕老太太不高兴吗?”
薛宴只觉得心疼坏了,五年前自己就让她孤立无援,五年后,他不想看悲剧重演。
他将人紧紧地抱在怀中,一刻都不肯松开:“知醒,一切都没有你的安危重要。”
宁知醒犹豫了,脑海里闪过无数的事物,有薛老太太发狠的话,还有容瑜,这些永远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东西。
可薛宴好像从来没有把这些当做是沟壑,他给了自己勇气。
宁知醒终于抬手,环住他的腰:“好,只要你不放弃,我就不会再松手了。”
他们之间,如果没有薛宴的坚持,恐怕早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了,也感谢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
薛宴察觉她的动作,心中欢喜,又搂得更紧一些,吻了吻她柔软的嘴唇:“往后,你只要安心。”
互诉了真心之后,薛宴也没着急,让宁知醒一个人待在医院里,又找了人给她送来生活用品,方便她照顾齐烟。
一直到了第二天,宁知醒去门诊处理齐烟入院手续和缴费的事宜,刚一回来,就听见护士说她已经醒了的消息。
宁知醒立刻步伐加快,匆匆赶到病房,可眼前的一切,令人始料未及。
药水和酒精被打翻在地,病床旁边围绕了几个医生和护士,而齐烟则是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发出一些沙哑又尖锐的吼声,像是小兽的嘶鸣,令人心疼。
宁知醒立刻冲了过去:“她这是怎么了?”
医护人员也是急得一头汗,见宁知醒回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宁小姐,病人醒了之后,就是这个反应,不让任何人接近,甚至还打翻了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