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徐清和其他人默契地离开了调解室,给她们留下独处的空间。
“叶颖,并非我落井下石,给你嘲讽,但当初远离冯淮安的话,我早就跟你说过,可是你不信。”
叶颖摘下墨镜,露出肿得通红的眼睛,她冷冰冰地看着宁知醒:“我是错信了人,可你不也是一样,凭什么趾高气昂地跟我说这样的话?”
在她看来,她和宁知醒没有半点区别。
宁知醒轻笑,施施然坐在了她的对面:“我们不一样,我比你强,强就强在知进退,认得清,你想要的是和冯淮安结婚,共度余生,可你想过他也这样想吗?”
冯淮安之所以能让叶颖在身边待这么久,一是伪造自己深情的形象,二是她足够听话,有时候甚至不用他说,她就能按照冯淮安的意思去做。
比如她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叶颖似失了魂,双眼无神看着虚无,宁知醒说得没有错,她正是如此,才消耗了这么多年。
上个月的她已经三十了,跟着冯淮安算有十年时间,耗费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最好的时光,留下的还能有什么。
她无声地流着泪,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哭泣声停不下来。
“他果然还是不爱我,我不过是他随时可以丢弃的一条狗,宁知醒,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当冯淮安承认自己要和骆家小姐结婚的时候,她的亲人,甚至她的父母,口中都只剩下指责的话,笑她活该。
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叶颖唯一想到的救赎,竟只有宁知醒。
宁知醒没有同情:“细数起来,从我在陆家酒宴被退婚的时候算起,遇到的每一个麻烦,都和你有关,还有宁婉的孩子,也要找你算账,老张的车祸……一桩桩一件件。叶颖,你已经作恶多端了。”
她的话让叶叶颖浑身发颤,清醒过来之后,完全不敢相信,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出来的。
她立刻绕过会议桌,跪在宁知醒面前,紧紧地拉着她的衣服:“那我该怎么办?宁知醒,我现在要怎么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