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步走到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宁知醒,没有半点奇怪,反而给对方倒了杯水,微笑着打招呼:“宁小姐,你忙到这么晚才回来啊?”
其实,今天傍晚下班时候,在公司门口,她看到了宁知醒跟随着那个年轻男人上了车。
这种女主人的姿态,让宁知醒很是不满,她接过水杯,放在了一边,没有理会宁知醒的问题:“容小姐,你这么晚,不也还没回去吗?”
她脸上没有笑意,让容瑜察觉,她是不想维持这表面的和谐了,她依旧微笑以对:“是啊,今天薛宴为了给我挡酒喝得有点多,想着你不在家,没人照顾我总不放心。”
“但容小姐不觉得……你的言行有些僭越了吗?”她上挑着,狐狸似的眉眼冷清清的,让人不敢直视。
这份清冷,竟意料之外的,与薛宴的神态有些相像,容瑜也打起精神来:“我与薛宴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相处的,可能是宁小姐你还没习惯,我和他多年好友,这些都是常态。”
宁知醒在客厅扫视了几次,她不过几天不在,这个地方已经到处都充斥着容瑜存在的痕迹,她就像是攀岩大树的菟丝子,一点一点绞杀身边影响自己的天敌。
宁知醒早就知道她有多么危险,可笑的是,她还是
一厢情愿地相信薛宴。
“那是我不在的时候,容瑜,现在我是薛宴的女朋友,你做的这一切在以前看来,当然没有不妥,可现在,说得不好听,你是个插足者。”
宁知醒依旧说话凌厉,一针见血。
果然,容瑜的脸色骤变,可这么多年,独自一人在国外治病,她的心理素质已经足够强大,如果能轻易被打倒,那她就不可能还留在薛宴身旁。
容瑜不以为意道:“女朋友……是没错,可也仅只而已,恕我说话不好听,你能给薛宴带来什么?”
她居高临下,几乎是蔑视宁知醒,这些都证明,她没有将宁知醒当成过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