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瑜,”薛宴打断她的话,语气轻柔地道:“我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
容瑜又看了一眼他旁边的手机,满是希冀地道:“你没事就好,这次我的回国资料都已经准备好了,等你出差结束,我就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本以为能看到薛宴高兴的笑容,可薛宴迟疑了下:“你要回国?”
容瑜心头微涩,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双手抱住他的胳膊,笑起来的时候,气质温和又亲切:“是啊,医生说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以后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这不好吗?”
薛宴微微一笑,用手抚了抚她绸缎似的长发:“那好,这几天你就在挪威好好玩一玩,等我忙完工作,我们一起回去。”
盛夏的燥热随着几场雨,逐渐消散。
小雨淅淅沥沥,拍打着玻璃窗,形成薄薄的幕墙,医院总是充斥着消毒水和医用酒精的味道,有些刺鼻,但宁知醒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
她坐在墙角的位置,头发乱糟糟的,嘴唇也有些干裂,?神情呆滞地看着窗外,好像是丢了魂一样。
沈煜进来的时候,很清楚地看到她往后瑟缩了下。
“宁知醒,今天感觉怎么样?”沈煜像往常一样,询问她的情况。
看清楚来人是沈医生,宁知醒才稍微放松一些,对他没有太多的警惕,她勉强笑了笑:“还是老样子。”
沈煜盯着她看了许久,末了只能长长叹气:“现在你的状况太差了。宁知醒,如果你始终不能敞开心扉,那所有受过的伤害,就会不断地凌迟着你。”
宁知醒的下巴抵着膝盖,眼中无光:“沈医生,我也想从这深渊里爬出来,可是太难了,我根本做不到。”
说完,她又抬起头:“什么时候能把手机还给我?”
沈煜一噎,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要手机?“你现在最好不要接触其他人……”
宁知醒立刻反驳道:“我现在只有唯一的救赎了,沈医生,现在能救我的只有他了。”
沈煜想到最近打听到的消息,只好将放在白大褂里的手机交还给了她,他还是劝道:“宁知醒,我一直都告诉过你,能救你的,只有自己,如果一个人要将求生的希望放在别人身上,那是最不靠谱的。”
拿到手机的时候,宁知醒无暇去听他在说些什么了,她立刻给薛宴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