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的献血将她的视野染红,很快,刺耳的警车声响起。
“宁知醒,你杀人了。”
男人复杂的目光,轻叹的嗓音如夏日蝉鸣,恍然聒噪不已。
冷汗从宁知醒的额角溢出,她从梦中惊醒,外头天光大亮。
宁知醒这才记起,今天约了沈医生看诊。
沈医生的诊所在偏僻的小巷内,窗外疏影凌乱,女人沉静柔和的嗓音听上去让人格外平静。
“状况比之前好很多了,不过,还是要多和别人接触,不要封闭自己。”
宁知醒点点头,沈医生瞥见她眼底的游移,感兴趣地挑挑眉:
“有新的进展?”
宁知醒沉默半晌,才缓缓道:
“沈医生,如果我对一个男人不排斥,但对其他人依旧,这说明什么?”
“当年的事对你的影响太严重,所以你才会反应这么大,如果你对某个人的亲密接触不排斥,证明他是你的心理安全线。你或许不信任他,也对他不熟悉,但你愿意将所有托付给他,包括你的恐惧与不安。”
“更简单来说,他凌驾于你信仰的神明之上。”
窗外,枝叶轻探。
秋时的凉意卷起琐碎的轻雨,凉意扑人,并不灼烫的光渗着缝隙探入,宁知醒离开时,神色懒怠,眼底是漫不经心。
沈医生说的什么鬼话?
她和薛宴除了男欢女爱的纠缠过往,哪有什么信仰。
说他凌驾于神明之上,倒不如说她曾经确实很沉迷他的身体。
宁知醒脑中掠过沈医生的话。
“宁知醒,你应该和他试试。”
她的神色淡下来。
和薛宴试,她活腻了吗?
再招惹上他,最后登高跌重的也只会是自己。
监狱五年,宁知醒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自知之明。
接下来的几天。
宁知醒并未再撞上薛宴,就连两家的合作都是薛宴底下的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