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提溜着裙摆进了女卫,入眼就是一片火红。
酒店卫生间很大,外间沙发圆几梳妆台一应俱全,当然,也有洗手池等标配。
资方财大气粗,竟把卫生间外间区域也摆满了红色花卉,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谁家新房客厅。
果然,这洗手间装饰成这样不止她一个人要吐槽。
司恋进到头一个隔间,刚把外裙绳结拆开,就听又有人进来。
听声音像两个阿姨,都在感叹这厕所真是花团锦簇。
其中一个阿姨说话同样偏向财大气粗:“今天这婚礼布置的真不错,尤其花艺师选的好,造型都很饱满,选的品种也不俗。
你看这洗手间也不糊弄,回头打听打听他们用的哪个花艺公司,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跟着咱们去运城,给咱家当专职花艺师,我给双倍工资……欸姐你先别上厕所,快帮我把塑身衣调调,勒的我喘不过气。”
另一个阿姨谄媚笑:“我就说你给我报个班让我去学插花,何必花钱找外人来,那上门插花的狐狸精能有几个省心的。”
前面那位:“这倒是,你瞅瞅之前那个小黎,那低眉顺眼的小家子样,就叫老金碰上那么一回我就觉着不对劲,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
唉……不过自打不叫那丫头来了呀,我就再没遇上什么称心的花艺师,还是得问问徐家找的什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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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隔间有一丝门缝,司恋基本能将外面人聊的话听个大概其,且越听越觉得这咋呼阿姨声音熟悉,很像那个给她砖头的玫红王姨。
真不爱听她说话,聊的事儿咋都这么没品,人花艺师小姑娘就是上门插花赚点辛苦钱,偏叫她们编排成小妖精。
此时此刻,司恋真希望自己能传染一些甄三少的顶级模糊听力。
正闹心着解决内急,司恋竟从那王姨接下来的话里,听出一些跟她有关的琐碎,实在没法不注意。
讨厌的王姨:“逍逍后找的这丫头、看着怪听话的吭。”
谄媚阿姨:“嗯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嘛,敢不听话嘛~”
果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什么小家碧玉,敢情翻译过来是小门小户!
司恋气的不行,正欲冲出去找这俩人理论,可她裤子没提、裙子没绑,只顾忙活捞起,赶紧扎紧。
再听外面的声响,讨厌的王姨大概率是调完塑身衣走了,貌似还跟后进来的俩人寒暄着打了个招呼。
司恋虽然还有些赌气,但又一想,忍吧,大喜的日子,不能闹事,跟这种人吵架实在掉价。
里三层外三层的终于鼓捣完,司恋刚搭上门把手要推门,就听门外后进来的两个女人貌似也刚解决完,边洗手,边闲聊着提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阿姨A:“他们都说肖虹那儿媳妇儿是司部长的亲侄女,可他们家也没什么需要搭那条线的啊,就图个说出去好听?”
阿姨B:“估计是,不过王绍梅还不甘心呐,侧面透露、说觉着肖虹儿子想不开,要是真待见这样的,娶了他们家珊珊、完全可以在外头变着法儿养这样的小花,何必娶回家,但一看人姑娘家里挺硬实,就也无处下手了呗~”
原来如此,那玫红王姨竟然是金珊她妈,怪不得一说话就招人烦。
如不算小时候路过父母房门口,无心听过一些自己不该听的话,这大概是司恋第一次躲在暗处听人说话。
明知不该听,偏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唆使她继续听下去。
已然分不清外面的两个阿姨谁是谁,接下来,司恋听到了一串更难听的话,犹如被点燃火药引信,危险又难听。
“怎么无处下手?王绍玫前阵子不是到处说来着,说肖虹儿子跟前头那个小妖精不知从哪一起坐飞机回来、叫她给撞见了,她转身就告诉了肖虹,这给肖虹吓的,生怕儿子又跟那小妖精复合,紧着给现在这小丫头买这买那圈拢着,那要不是冲这丫头家门硬实,有什么可怕俩人闹掰的,不就是见人下菜碟……”
阿姨B:“嘘,过了啊,你也不怕里头有人听见。”
阿姨A:“嘁,你可别逗了,就王绍玫那张嘴,还能不在厕所嚼人舌根?她家那什么表姐肯定检查过了,一天天就跟那掌事姑姑似的……”
话题一转,俩人又开始说金珊家的破事儿,司恋无心再听,不用捂耳朵,已然陷入耳鸣。
那难听的一串话信息量太大,司恋暂且只捕捉到了一个重点——
原来窦妈妈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