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初夜是在他们刚经历‘牢狱之灾’后发生的,想那不远的当初,窦逍不顾司恋因刚摊上事儿而满心惴惴不安,竟揣着满心花花肠子、跑挺老远买套去了。
因此前车之鉴,窦逍一再向司恋保证过-再也不会不声不响丢下她就走。
他从家出来前,明明有在自己枕头上贴便签,留言说【有事出趟门,3小时回来,莫担心】来着。
可司恋还是发来这么条查岗语音。
不知是没看到字条,还是故意给他上紧箍咒呢这是。
忆起司恋曾在睡梦中大喊他的名字,想来不管看没看见字条,小丫头若是在深夜懵懂醒来不见他在身边,都会觉得空落落吧。
这种每时每刻都被需要着的感觉,真的让窦逍心里好暖、好满足哇。
刚还被他妈的母爱枷锁勒的-仿若被拍在五指山下喘不过气的小窦子,一下子就化身成为-被成功投喂了一箩筐水蜜桃的孙猴子,美的不行。
括号,这句没在骂街。
窦逍唇角自然勾起一抹弧度,发了位置给司恋,敲字道:
【报备,这地儿不涉黄】
【再说怀宝宝的时候可以做,不用忍】
-“她跟你的时候、还是处么?”
心里又甜又暖,窦逍在磕自己糖的这须臾间,几乎全然忘了面前还坐着个外人。
听金珊突然问出这么句话,他本能心生反感,都没抬眼:“金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不招人爱听~”
他这话,表面是个反问句,实际上就是句差评。
金珊也知道她作为一个‘弃妇’,问这话挺没劲的,可她习惯了身边人都捧着她、哄着她,向来有啥说啥、想知道啥就直接问啥,这些日子她又头晕眼花,根本没过脑子。
撇着嘴堆坐下来,再一次认知到窦窦是因为不喜欢她才不惯着她,金珊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又往上涌,委屈巴巴:“哪里是有时候,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我无论说什么话、都很难招你爱听好嘛。”
又憋屈了两口气,见窦逍边鼓捣手机边收起微微打开的长腿、似有要站起身离开的趋势,根本没打算再理她。
金珊不死心,试探着换了个问法:“我其实没别的意思窦窦,我头回见到司恋就说了,觉得她是挺好的、长的也好看,但实在……实在是没什么惊艳的感觉。
所以我就想知道、这事儿对你来说重不重要。
或者说,对男人来说重不重要、
那、你内个、走过路过的漂亮姑娘那么多,却突然想跟她结婚了,是因为她把第一次给了你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假如她跟你的时候不是处,你干嘛非要娶她,不介意吗?
我其实、其实是想告诉你,我本来也一直给你保留着来着,可现在……我又担心、再嫁人……”
她越说声音越小,竟还露出一丝羞涩的笑。
呵,真不知是金珊他妈没教好她,还是她自己长歪的。
窦逍都怀疑她是不是得了小脑萎缩。
趁着金珊采访他的工夫、窦逍给司恋又回过去一些【半小时内到家】之类的报备的话。
随着撂下手机抬起脸,窦逍才有空过脑子。
不用细琢磨,他就猜到金珊为什么会这么问。
为了稳住这么个还有用的惹祸精,窦逍十分严肃正经地回答:“金珊,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单纯从本世纪正常人的思维角度出发,在考虑一个女人值不值娶时、的确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
可若是有人非揪着这条作为衡量标准之一,那这人就不是正常人,大可不必给他机会考虑。
我知道你不甘心,那我不妨告诉你,她是。
但并不是你所谓的为谁保留至今,只能说我们是在最恰当的时间遇见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