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轮儿折腾完天都亮了。
铁人也得睡一觉休息够了才能继续嘚瑟。
窦逍懒洋洋地叫司恋甭管了:“先去金融街找个酒店对付半天儿,睡到下午再说,我叫宝华来拾掇。”
司恋一听,东北话都吓出来了:“你可拉倒吧!就算床不塌这屋也见不得人好嘛!”
“哼哧~”窦逍笑着,没过脑子:“有啥见不得人的,开房不都留得给服务生打扫、还能收拾完了再退……”
说到这,他突然觉得这话味儿不对,怕闪了舌头,紧急刹车后猛搅和脑细胞,想迅速找些别的话题找补过去。
不想,司恋根本没听他絮叨。
因为她在收拾床铺时发现,床单上没有小说里写的-洞房花烛后,那象征贞洁的落红。
她的床上用品三件套是钢琴配色,以为殷红落在黑色印花部分不明显,刚好也要把床褥都拿开,她还特地把床单先小心掀起,蹲在床沿边、按着自己猜想的位置寻了又寻。
可除了一些透过去的暧昧痕迹,还是没找到任何红色,深的浅的都没有。
而且刚刚她又真没觉着很疼,这好像不太合理……
窦逍见她破案似的翻来覆去在那看,一边喝水一边随意问:“找什么呢你?有什么小物件儿丢了么?”
司恋找的过分专注,猛的听他一说话吓一小跳。
心颤后并未很快恢复,而是霎时糊开一整片。
对标前夜在夜场发生的事,司恋有个本事,怕影响心情,不在意、不开心的恶心事,她总能很快排除在记忆大门之外,选择性不往心里去。
她突然想,有没有可能当年在那个乐队破平房,其实罪恶已经发生了,而她因害怕、恐惧、悔恨,便自动将那段记忆在脑中删除了,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她才以为马桁是强奸未遂?
实际可能已经……
“司恋?怎么了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就在你姐们儿这床凑合先眯瞪会儿?”
思绪在过往中逃亡般奔走,窦逍的暖声将她走丢的魂儿叫回。
司恋一看窦逍就心安一半,可还是没能恢复正常呼吸及心跳。
被窦逍搀扶着站起,还是会有不适感。
可又不是……
心情复杂至极,司恋实在忍不住,就抓着床单一角向窦逍示意,支吾着说没找见那……第一次的证明。
她说的声音特小,还不太直白,窦逍费挺大劲才听懂。
登时笑了:“呵哼,我当你是什么东西丢了呢,这玩意儿好像不一定都有吧,回头你上网查查,收拾完了么?床单卷起来就走得了……”
“就算不都有,也是大多数都有,正常的都应该有!”
司恋心里过不去,想强调,又不敢太拿自己对标,说话逻辑不清。
因为在意,窦逍很快看出她状态不对,忙压低肩膀歪着头温声哄:“什么大多数小多数的,别人有没有跟咱有什么关系,我要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第一次你肯定不爱听,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