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眯缝着眼往旁侧一瞥,模糊中确认了一下石榴汁的方位,闭着眼伸手捞过,靠在里侧的一条长腿自然扔起搭在沙发靠背上,懒得起,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着、将瓶口送至唇边。
-“我说殿下,咱是不是应该起来喝、别呛……欸!你瞧我说什么来着!”
--“咳咳……吭、吭……”
司恋没料到屋子里多出来个大活人,猛地发现自己赖叽叽的小孩儿本性暴露,尤其这姿势实在有损她清纯小花的形象,刚睡醒又钝感力十足,被窦逍吓得手一抖,石榴汁一口没倒进嘴里,洒一身。
小主,
窦逍哪成想她连瓶水都拿不稳,忙蹬了一脚桌腿从大班椅中弹起,随手从桌上的纸巾盒中抽出张纸,三步并做两步去帮她擦……石榴汁。
司恋今天穿的是一件微修身的V领纯白T恤,正常情况下是不透的,可这湿身后,胸前大片春色几乎暴露无遗,最主要石榴汁还是粉红色的,染在她身前更显旖旎盈盈。
光洁无瑕的肌肤、晶莹剔透的水珠、颈间绕着的发丝被浸染得湿漉漉。
再看窦逍手里被染粉的纸巾,好死不死,正摁着少女半露的酥胸。
这幅画面,简直梦寐以求。
可窦逍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手抖,他又不是真的纯情小子,这会儿却愣在那慢好几拍才反应过来自己手放在哪。
他迅速撤下手站正,侧脸、耳垂,就连滚动的喉结都粉了,心里的草明明早就开满了花,却根本不敢趁虚而入。
他是真的害怕,怕司恋会对他失望,甚至厌恶,会推开他、或给他一巴掌,干脆一点儿机会都不再给他留。
就感觉……越是轻而易举就能拥有,就越怕突然会失去。
究竟是怎样的一股力量,在如此折磨他。
两人似乎是同时察觉到状况不同寻常,司恋比窦逍更慌,她知道此刻想起别的男人非常不合时宜,可她就是突然想起了马桁对她做过的恶行。
那恐怖的画面里也有这样的触碰。
她慌着四下看了看,抓起地上的衬衫挡在胸前,强撑着糯糯问:“现在怎么办?这衬衫……是你的么?你要不出去、我换一下?”
“吭、”窦逍清了清嗓,跨出茶几,背对着司恋,尽量保持语气如常:“这衬衫材质……em,也有点儿透,你稍等我去礼服部看看、看有没有成衣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