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恋啧啧叹息:“天,我算是整明白啦,不是我说您呐连姐,多吓人呐,那个年代,还未成年,我爸要是始乱终弃,您这辈子就算不全毁,后半辈子也得整个浪意难平啊~!”
连亚玲轻蔑一笑,自信十足:“哼,不可能,年头多了我有点忘了,但我现在一瞅你,又依稀回想起我自个儿当年那风靡一时的倩影。
我那时候肯定是下决心死都要跟你爸埋一块堆儿、才敢往他那屋里进,不然别说上炕了,他那自行车后座我都不能上!齁拔屁股嘀。”
司恋啧啧称奇:“然后呢?”
这话问的,就好像忘了她自己就是这故事的结局,像是在追剧。
连姐继续简介:“再往后就有你这个意外出来见证了呗。
那我之前都已经整死一条鲜活的生命了,实在是不能再……唉……作孽啊……
再后来就是我和你爸这风风雨雨大半辈子,没有个三天三夜根本讲不完呀也。
总之闺女你就记住,做人不管男女,这人设不能光靠嘴说,咱得在日积月累中立住,就比如你妈我,人设就是要么共度余生,要么同归于尽!
无论是昨天、今天,还是明天,你爸但凡敢对我有丁点儿异心,我就敢拿耗子药包顿饺子,亲口喂给他吃~
我不是告诉你了嘛,咱家鞋柜最下头那层抽匣,就一堆扳手工具啥的旁边那小盒里,装的就是蟑螂药老鼠药,药效真奇效……”
‘嗡~’
连姐话没说完,手机闹钟嗡嗡一震,提醒吃药时间到。
“咝,净顾着唠嗑了,都忘给你爸晾水了,你赶紧去水房给你爸整点儿热乎的……”
连亚玲边忙活抠药边念叨,轻轻拍抚她的初恋情人:“四哥?四哥?快醒醒,起来吃药。”
司老四“唔”了一声,眯缝着肿眼泡辨别了一下自己身在何方。
哦,还好,没被毒死。
不过他刚做梦好像搁卡拉OK献歌一曲来着,唱的是刀郎的《冲动的惩罚》,沧桑而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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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恋左右手各捏着个夜班护士给的一次性塑料杯走向走廊尽头,心里头还在磕自家那对年代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