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恋音调拔高打断他:“是不耽误吃,可价钱不一样啊!水产海鲜的价格不就差在新鲜程度上嘛,冻鱼不新鲜还当活鱼卖给你,你瞧你,也不常来这种地儿还瞎买,肯定又被骗了。”
窦逍哭笑不得:“怎么就不新鲜了,我是哪儿人你忘了,我从小就是在海边长大的,不大点儿就赶过海,渔民处理海鲜我都看见过,就算是冷冻鱼,也是活着冻上,就是冰鲜,然后一边往内陆运,一边在道儿上冻死,一点没毛病。”
司恋起急了:“我没说这鱼有毛病,我是在求证这鱼什么时候死的,早死当成刚死卖给你,就是在骗你!”
窦逍无奈了:“真没有,这鱼就是刚死的,我付钱买的它们四条命。”
司恋:“你有证据么?你都没亲眼看见!”
窦逍:“我……我不是说了嘛,我海边儿长大的,活鱼冻鱼一尝就知道,肯定错不了。”
说着,他利落地擒了双筷子伸向其中一盘清蒸鱼。
可还没等夹呢,他又突然反应过来,收回手腕,转而对司爸说:“叔叔,其实我也未必能一口尝出来,要不您尝尝?来给品鉴品鉴这鱼是活的还是冻的。”
俩人争论期间,上一届欲擒故纵搭配伺机而动修成正果那两口子,就一直跟边儿上看着来着。
连亚玲一开始没插嘴,就喜笑颜开地归置桌子、摆放餐具,后来见女儿有点太过较劲,她就凑上去稍微劝了劝。
讲真,要是她哪个老姊妹儿一起出来玩儿、因为条鱼这么上纲上线,她肯定直接骂人家——
你是不是有病?
司怀鑫则是一直静静观察,一样,他也觉着他家恋恋这回明显是没事儿找事儿,鲜的冻的能咋地。
可他就是要看看这小窦咋哄咋劝。
闺女有毛病,回头私底下再批评,可不能叫这小子占了理。
这又见小窦这么抬着他、还叫他尝第一口,司怀鑫心里更舒坦了,胡子都要美飞了。
他悠哉直起身,没拿筷子品鉴鱼什么时候死的,直接举杯张罗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