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这么回事儿,阿姨说话就很好听,嘎嘣脆,我觉着我跟叔叔也一定能聊得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俩人相伴从餐区穿梭走了没多远,就望见了司爸司妈所在位置。
事实证明,我们东北南方少爷窦逍,因为没机会正式觐见过任何一位《拿独生女当眼珠子似的东北阴阳父亲》,根本不了解究竟是什么、诶、造就了这类人群的语言系统,着实是低估了司爸这阴阳刀子嘴的杀伤力。
正当俩小孩儿还差三五步就位之际,就见司怀鑫先是随意瞥了一眼窦逍,很快又扬起脖子对他闺女乐呵呵问道:“唷,可算是把我老姑娘盼来喽,这又搁哪整个猴儿啊这是?长嘀还挺有人样儿~”
一见司爸跟司妈这截然不同的态度,窦逍刚准备好的礼貌用语登时就被呛回了嗓子眼儿里,差点没把他卡死。
头回见面儿,就来了个天崩开局。
司恋听着她爸这打招呼方式立马不乐意了,小跑两步到她爸身后,双手并用搓吧着她爸两鬓和下巴上的胡茬,气的无语:“诶呀爸!您怎么这么烦人呐!他就是我说那个……诶呀!”
连亚玲更不乐意,觉得自己挑女婿的眼光遭受了质疑。
她起身抓过闺女的小包,叮咣翻找:“我就说刚才那胶不白买吧!赶紧给你爸用上!”
“咋地?我说人小伙儿长的人模人样是夸他嗫,用词儿不对么?”司怀鑫老脸被闺女挤的奇形怪状,仍不忘继续盘问这精瘦的小白脸儿:“内谁,你叫啥来着?哪儿人来着?刚你姨跟我说我没记住。”
窦逍看着三口人其乐融融打闹的画面,心里也暖暖的,没在意长辈的揶揄,很快恢复语言功能,态度和和气气:“诶,窦逍,叔,我叫窦逍,锦城人,现在在燕城混饭吃。”
“欸欸行啦,拿我当麻将呐?这家伙把我搓嘀……”司怀鑫含糊着向他们家老板娘和闺女双双投降,保证好好说话,出口却是故意歪曲:“豆?哪个豆哇?豌豆射手的豆?”
窦逍脸都憋粉了,笑也不敢笑,只礼貌陈述:“不是、叔,穴宝盖儿,底下一个买卖的卖,姓的话,一般都姓这个窦,百家姓里好像没有姓豌豆的豆、的,然后是内个,逍遥的逍。”
司爸若有所思:“哦,窦娥,就挺冤那个,跟她一个窦,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