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皇后端坐其上,眉目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肃然之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缓缓言道:“你心中明了便好,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需多为十二皇子筹谋未来。若非本宫在此护佑于你,以柔贵妃那般的性情,岂能容得下你们?莫要等到本宫也失去了耐心,那时你们任由他人摆布,方知何为苦楚。”言及此处,她的声音陡然加重,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你可明白了?”
吴贵人早已是汗流满面,身体微微颤抖,连声道:“嫔妾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感念娘娘的恩情,娘娘之于嫔妾,犹如再生父母,娘娘可不能弃嫔妾于不顾啊。”
言皇后见状,神色稍缓,语气也变得诚挚起来:“本宫也是万般无奈之举。若你能争气些,讨得陛下欢心,本宫又何必如此费心筹谋?”
吴贵人闻言,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默默低头,不敢多言。
言皇后转而温和道:“本宫性情直率,你莫要放在心上。这位便是来自凤麟国的公主,芷恬公主。本宫与她一见如故,日后定会多有往来,你早些认识也好,免得失了礼数。”
吴贵人闻言,慌忙起身,恭敬地行礼道:“娘娘所言极是。嫔妾吴氏,给芷恬公主请安。”
凤芷恬亦按照对待长辈的大礼回礼,态度谦恭:“贵人是长辈,怎可向我这晚辈行礼?芷恬身为后辈,理应向贵人行礼才是。娘娘方才还夸赞贵人温和敦厚,日后免不了要多来打扰,还望贵人莫要见怪。”
难得有人如此重视吴贵人,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满是感激:“公主言重了,公主若有用得着嫔妾之处,但请直言。”
言皇后见凤芷恬如此识大体,心中颇为宽慰:“芷恬如今还住在魏染的丞相府中吗?”
提及此事,凤芷恬似乎触动了心中的伤痛,眼眶泛红,泪光闪烁,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只是低头掩饰着自己的哀愁,低声答道:“是的。”
言皇后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且与本宫说说,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凤芷恬恭敬地回答道:“娘娘已经如此繁忙,怎好再让娘娘为嫔妾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