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哥既然觉得草率,又有什么好法子?不如也说出来听听。”
萧隼转脸看着凤芷恬,眼中带着一丝挑衅,轻笑一声,道:“这有何难,既然本王的人受了刑,那芷恬公主这儿的奴婢也该有重刑拷打,人都是贱皮贱肉的,用了刑受不住了自然就肯招了,若真能把这一道又一道的刑罚一一受遍还不改口,本王就信人不是你杀的!”
他语气轻描淡写,但句句都是要别人的命。
这时,一旁的彩蓝跪着磕了个头,坚定地说道:“为自证清白,奴婢甘愿承受任何刑罚。只是请各位贵人莫要再为难公主了。”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露出一股坚决不屈的力量。
凤芷恬再怎么沉着冷静,说到底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罢了,而且她从小就被家人宠爱着长大,脾气自然不同于常人。如今涉及到彩蓝,她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目光在萧隼身上一扫而过,突然涌起了几分怒意,毫不客气地与他对峙起来:“萧隼叔叔,芷恬大胆问您一句,这军中的将领们有没有人试过将这些刑罚全部受尽?如果没有人尝试过,那么彩蓝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折磨呢?如果把所有的刑罚都尝一遍,就算人不死也会变成残废,到时候就算证明了我们的清白又能怎样呢!这样的清白我们宁可不要!”
听到这话,萧隼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这丫头真有意思,看来以前的那些伏低做小、温和贤淑都是装出来的啊。今天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不再伪装了吗?”
凤芷恬是真的被气到了,她的眼周布满了烈火般的赤色,像是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紧紧地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带着明显的怒意:“就算萧隼叔叔不喜欢我们凤麟人,但我们毕竟还是残血国的客人!难道作为主人,你们就这样对待客人吗?竟然要用刑?如果真是如此,那干脆把我也一起抓起来定罪好了!或者将我送回凤麟接受审问,总比在这里遭受这种折磨要好得多!”
萧炎皱起眉头,目光如剑一般锋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满:“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赌气的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凤芷恬却依然气鼓鼓的,毫不退缩。她挺直了身子,说道:“今天无论谁来了,都不可能把彩蓝带走!我知道萧隼大王有能力带走任何人,但在这件事情上,请恕我难以遵命!”她的声音坚决而有力,表明了自己绝不会轻易妥协的态度。
萧隼见此笑得越发肆意,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呵呵,这回竟然连一声‘叔叔’都不肯叫了啊。罢了,既然如此,这刑罚可以暂时不用。那么,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吧。”说完,他挥手命令手下拿来一支箭,并从宫人中挑选出一人,将一个苹果递到她手中,然后让她头顶着苹果走到营帐门口。
萧隼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说道:“只要本王问一个问题,就射出一箭。如果你们敢有任何隐瞒或者犹豫不决,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一箭要了你们的命。本王听闻人在紧张时最难以说谎,今天正好可以验证一下这个说法。”
说完一箭射穿了宫人头上的苹果,这宫人便是例子。
凤芷恬听到这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怒,她刚想开口争辩,却被身旁的彩蓝用眼神制止。彩蓝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因为再次激怒萧隼可能会导致更加糟糕的后果。凤芷恬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反而愈发旺盛。她狠狠瞪向萧炎,心中暗骂道:“这个可恶的男人,昨天还口口声声说会保护我,今天却坐在一旁悠闲地吹着茶汤,像看戏一样看着,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大猪蹄子,一点也不可信!”
就在彩蓝刚刚站稳的时候,一支羽箭如闪电般疾驰而来,稳稳地扎在了帐子边上。这支箭距离彩蓝的胳膊仅有不到一指之遥,如果稍微偏一点,就会直接穿透她的手臂。彩蓝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强装镇定,一动不动。冷汗却早已顺着她的额头流淌而下。
“本王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这样的弓箭了,一时间有些失了准头。没关系,再来一次。”萧隼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