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另一个庄子跟那边的庄头说主家来巡查,这能有多大的事情啊,要是往常,虽然也有好处,可是这样实打实的赏钱却是第一次,于是路上就忍不住频频回头。
“我真的就是个跑腿的,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您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
“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张嘴,把这个毒药吃了,你继续去传话,不过要晚两个时辰,等你把事情办好了,我会给你解药。”
墨弛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倒了一颗出来,男子害怕,可是还是张嘴吃了,心里想着或许这只是唬人的,不然谁随身携带毒药的,万一拿错了怎么办。
“你只管去找大夫看,不要存侥幸,大夫能看得出来也救不了你,除非你能一下拿出一百两。”
墨弛伸手一刀将捆着男人的藤蔓割断,然后毫不迟疑的转身就走。
跌坐在地上的男人面色惨白,原本存有侥幸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别说一百两,就是一两银子要拿出来他也头疼,再低头看到自己伤口上流的血,颜色都变暗了,嘴皮子忍不住哆嗦,感觉不等去传话,他现在都要死了。
但是他想活,想到只要能完成任务,他就能拿到解药,连疼都顾不上了,男子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看自己这一身不能就这样去,连忙又找了个水边去清洗,反正晚两个时辰,时间足够的。
墨弛给男人吃的药确实不是毒药,因为真正有毒的是匕首,而喂给男人的是解药。
只是男人脑袋挨了一棍子,又被放了不少血,浑身发冷加上惊惧,自然会觉得哪哪都难受。
墨弛回去的时候,唐毅一行人已经下地去了。
唐毅是跟着王秋丹一起种过地的,不过那会开了一小块地种种菜吃个新鲜,与真正的种田是两回事。
地里两个农夫一人在前将麻绳栓在身上往前拉,一人在后扶着木犁,光着脚在地里前行,草鞋远远的放置在田埂上,明明二月的天,身上穿着单衣滴着汗。
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肩膀上铺着厚厚的垫子能看到一层又一层的补丁,被麻绳磨破了一次又一次。
农妇在后边将翻过的土块敲碎整理,半大的孩子捡着草根石头,一趟又一趟的运送到田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