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兄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派人来说一声,还不快上茶。”
“不必了,这是长兄让我带来的书信,有何不解可以提出。”
王继和将书信拿了出来,上面写着唐安泰亲启,也就是宣武侯的名讳。
宣武侯看没看完就将信拍在了桌上。
“她王氏是我的妻,虽说人不在了,可是还留有子嗣,这嫁妆也该留在侯府,更何况这么多年,王氏的嫁妆用的用,你们拿着嫁妆单子过来就要全部拿走,天下没这样的道理。”
“我们王家自是不会拿走,而且,家姐这些年嫁妆所用都有记录,且不说田庄铺产每年的进项多有富余,但是完全足用,人情往来也是一一记载。”
王继和身后的人将一个箱子抬了上来。
“按理,家姐所出兴文是嫡长子,其母嫁妆顺位继承,家姐未留遗言分配,那全归兴文无误,如今兴文不在,又被分了出去,你又再娶,那那些嫁妆就该落到兴文的血脉头上。”
“今日来,是为了清算家姐嫁妆的,所有账册在此,来之前已经去官府备案,希望你早些准备,五日后我会再登门。”
闲谈是不可能闲谈的,当年老宣武侯为了给自己儿子娶个好妻子帮扶,顶上了他们王家女,撒泼耍赖拉感情让皇帝赐婚,以至于他王家不得不将女儿嫁入唐家。
本就不情不愿的嫁女,结果王氏产子大出血而亡,一年不到,宣武侯就迎继室进门。
宣武侯续娶也无大错,可是赶得那般急切,八个月后章氏就产子,说是早产,可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那孩子是否足月。
那时他们王家尚且在朝堂,结果他们祖父一朝倒下,他们遵循遗嘱扶灵归乡,之后再收到消息就是外甥向他们求援。
帮着外甥娶了祁县王氏女进门,结果一个继室捣鼓着将外甥给单独分了出去,可是这个时候王家势弱,宣武侯还有爵位在,他们也只能鞭长莫及。
王继和甩手走人,气得宣武侯一脚踢在那箱子上,结果箱子纹丝未动,倒是把脚给踢疼了,宣武侯这把年纪了,力气哪里能与从前比。
琉璃没想到她刚刚接手了管家权,好处都还没捞着,就来了这样一个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