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说：“没有。自从你进了局子以后，别说是十五万，就是十五元我都没收到过。”

萧战再次追问：“真的吗？”

小娟说：“萧战，我们是夫妻，我骗你干什么？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再说了，十五万在我们农村，那是一笔很大很大的钱了，我要是收到一笔十五万元的款子，何必还要离开家乡去县城打工挣钱养活孩子？”

萧战的表情骤然变得痛苦起来。

他把肉松饼叭的甩到地上，怒目圆睁，眉毛都竖了起来。

小娟吓得不轻，他问：“萧战，你这是干什么呀？”

小娟又从自己带的一个布包里拿出一件衣服给萧战披上，说：“这是我从家里临走的时候给你带的衣服，还有几件在包里面，你一会儿拿走，我怕你没得穿的，受凉、受寒。你今后在局子里要好好交待、改造，我和孩子等你早点出来团聚。”

小娟这是在感化自己的丈夫。

萧战眼里，除了怒火，也突然有了泪花。

萧战就对小娟解释说：“我接下枪击赵青梅的单子后，对方给我开价二十五万打死，十五万打残打伤，当时，对于‘办事费’的支付方式，我们约定的就是，事情办完，三个月内对方把钱打进我提供的银行卡号里。小娟，我给对方留下的，就是你身上的银行卡号，你现在明白了吧？所以，我要问你收到钱没有。”

小娟说：“嗯，现在明白了，但我确实一分钱都没收到。那就是出岔子了。我虽然不想要你那不干不净的钱，但那钱也应该有个下落啊？岔子出在哪里呢？”

萧战忽然明白了，也反应过来了，岔子出在他“死了。”

他“死了”，对方就不必兑现他们之间的约定了。

也就是说，萧战死了，死无对证，也就没人向真凶追讨是不是给他付了“办事费”。委托萧战“办事”的真凶就省下一笔钱，也就是剩下了十五万元。

萧战简直是太愤怒了。

萧战愤怒的是，这人也太不讲信用了吧！他为了那个“至死约定”都已咬舌自尽一回了，而对方却不守承诺，给他“放了鸽子”，不给他提供的银行卡里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