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飞说:“妈,你别怪青梅,是我让青梅那样对你说的,我不是怕你担心吗?”
陈鹏飞表达能力还是可以的,脑子也十分清醒,不像当初大夫说的那样,他将来的智力可能是七八岁或十来岁的孩子。
看来,他的身体虽残了,智力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郝凤琴说:“儿子,你不告诉妈实情,妈才会更担心,知道吗?”
郝凤琴就从青梅手中拿过碗,亲自给儿子喂小米粥。
喂着,喂着,忍不住又要流泪,青梅就递给了她一枚纸巾,她擦了一下眼睛,又继续给儿子喂小米粥。
一边喂,她一边说:“儿子啊,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娶了青梅为妻,你遭这么大的劫难,从一个英武潇洒的老总变成了残疾人,人家作为市花还对你不离不弃,你真是千年修来的福分啊!”
青梅说:“妈,看你说的啥话嘛,当初我是一个身无分文的乡村打工妹,鹏飞都没嫌弃我,现在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嫌弃他呢?我永远都不会的,你放心。”
陈鹏飞说:“青梅对我的好,我心里是知道的。妈,我们不说这些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安排。”
小米粥喝完了,陈鹏飞就要坐到床沿,但没有成功。
他还是用枕头靠在床上对青梅说:“青梅,你给王小妮和钱九宏打电话,让他们到医院来一趟,我有事情吩咐。”
青梅说:“不是警方告诫过,你暂不要跟外界的亲朋好友同学同事接触吗?”
陈鹏飞说:“可以接触了,今天警方刚说的,那名看护我的警察都已经撤走了。”
青梅就打电话把王小妮和钱九宏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