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把青梅让进门,安排到沙发上坐下说:“名片就不用看了,你一晃我就知道是陈总的名片!只是不巧得很,陈总的母亲病危,他这阵儿可能在医院。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医院和华娱两边跑,那边要照顾母亲的饮食起居,这边要照顾自己的生意,他每天忙得跟鬼吹火似的。”
青梅一听这情况,只好顺嘴说:“哦,那真是不巧了!你知道他母亲在哪个医院吗?陈总毕竟是我们的客户,我回去跟三桥加油站的老板说一声,也好买点东西去医院看望看望他母亲。”
说完这句话,青梅惊叹自己竟然还有撒谎的本事,而且话说得几乎滴水不漏。看来人在特定的时候不仅仅有一面,还有另一面,隐藏着的那一面就不由自主的蹿出来了。
女孩说:“陈总的母亲听说是在西京医院住着……”说到这里,那女孩突然觉得不能跟一个陌生人说得太多,就拐了一下说,“其实,我也没去过。有一回,我想去看看,陈总没让去,他让我就呆在公司守电话,不要擅自离开,有什么业务往来就记下,然后给他汇报。”
青梅问:“守电话?哦……对了,陈总名片上的手机号怎么打不通了?”
女孩诡笑了一下说:“陈总手机丢了,当然就打不通了。他有一次喝酒,喝醉了,醉成了一滩烂泥,后来酒醒了,一摸兜,手机丢了,钱包也丢了。一气之下,他就再未买手机,客户有什么事就直接到公司找他或者拨打办公室的座机电话。”
青梅有点庆幸,庆幸陈鹏飞没出什么大事,也没做什么傻事,可听到他“醉成一滩烂泥”时,心里还是像针扎了一下。更加庆幸的是,陈鹏飞并不是换了号码,要跟她一刀两断,而是手机丢了,变成了空号。
青梅就故意问:“陈总的母亲病了,他还有时间喝酒呀?”
女孩毕竟是一个涉世未深胸无城府的人,她这时就像倒豆子一样说:“喝呀,再忙他都要抽时间喝,每次都是我们的司机把他弄回来的。”她用了“弄”这个字眼,而没用“扶”。“扶回来”情况就会好一点,“弄回来”说明人就很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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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就更揪心了,又问:“陈总不是自己会开车吗,怎么还用司机‘弄回来’?”
女孩没有急于回答。她又拢了一下头发。
奇怪,她怎么老拢头发呢?
青梅这才发现她戴了一个很大的耳坠,有手圈那么大,很白,好像是银子的,但只有一个,在右耳。她可能是在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