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想到这个了,“这是自然,所以咱们不能在这里搞传染病,要搞就搞北戎的老巢,他们在北边草原上,留在那里的人多了去了,要是他们那里闹起疫病,南边这些人就失了补给了,如今他们还乱着,也许能趁机分化他们,这对咱们来说是件好事。”
朱副将想了想,“此事需禀报将军,而且这事不好做,该派谁去办呢?”
“您看这几个人怎么样?现成的人选,他们专做这些牲口买卖,如今又犯了死罪,若是他们能把这事办成了,那就赦了他们的死罪,给他们一条生路,要是他们办不成,只要用心办了,也到了北戎的地界,那就赦免他们的家人,他们总要给家人拼条活路的。”
这事若是抛开家国问题,那就是纯纯的缺德带冒烟,保不齐三丫就得遗臭万年了,宋家一家子都得跟着她一起被唾弃,但好在这是两国问题,是两个种族的厮杀,这给三丫的人品蒙了一层遮羞布,让她的提议显得没那么无耻。
朱将军同意了这个提议,让侄子放手去做,最好把北戎的羊群全祸祸了。
朱副将把这几个死囚放了出去,这些人倒也干脆,只要不牵连家人,愿意去北戎拼一次命。
三丫安心回了衙门,马上就要过年了,疫病得到了控制,过年的事情也要操持起来了。
虽然宋家人未聚齐,但也难得有这么多人,宋长生还在病中,不能饮酒,因此大家就以茶代酒,共同举杯庆贺新年,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年夜饭吃到一半,忽然有军士来报信,说北戎人来犯,朱副将命人来要粮草,下面的人不敢自专,因此来讨宋长生的示下。
宋长生当即写了条陈,让人开了库房,取走了粮草,随后就带着范宝写公文去了。
饭桌上只剩几个女眷,范夫人抱着孙子感叹,“这天杀的北戎人,连年都不叫人安心过,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过年,咱们也去给他们添添晦气。”
这个三丫还真不知道,“伯母别着急,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北戎群龙无首,还不知道有没有心情过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