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叹气,“现在哪里都是打仗的,粮草是最紧要的,去年你不在家,自然不知道,朱将军收完税后越王又派人收了一遍,所以今年就不好收了,咱们庄稼人总不能年年交两遍田税吧?”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要是年年都交两遍田税,这不是要把人逼死吗?
三丫整整想了一天,觉得土改还是不能实行,她要敢提这个事,只怕明天就得被抓起来,封建社会的秩序不是那么好打破的,只能另辟蹊径。
三丫挥手招来了宋章,“我问你个事,爹在林安县说话管用吗?越王的兵听不听他的话?”
宋章想了一下,“还好吧,那些兵士对爹还算客气,没事也不干涉爹的事,毕竟要靠爹供给粮草,不会轻易驳爹的面子。”
三丫点头,“那就好,这事就好办了。”
宋章奇怪,“你问这个干什么?想什么主意呢?”
三丫给他解释,“昨天连生伯伯来了,说朱将军的手下过两天要来村里说事,就是粮草的事,去年收了两遍,朱将军怕今年大家不交了,现在就派人来打交道了。”
“这事我知道,你说这个干嘛?”
“我有个主意,孙县令现在不是养好伤了吗?听说已经在处理公务了,征税的事他自然要出面的,我想了个主意要告诉他,如果可行,咱们县的百姓就有安稳日子过得了。”
宋章看三丫胸有成竹,很想知道是什么主意,“快说快说。”
三丫清了清喉咙,“现在征田税都是按年征的,我看不如就改成按季征,只要朱将军一直管着咱们,咱们就按月交,若是其他人也来征粮,咱们就找朱将军说话,让朱将军给交代,若是朱将军不管咱们了,那谁保此地百姓安居乐业,咱们就给谁交粮,当然了,这事得孙县令出面,他是一方父母官,咱们都听他的。”
宋章挠头,“这事能行吗?那些当兵的可不是好惹的,这规矩一改,他们不得闹起来啊?”